黎寒光听后皱眉，冷冷：“不行，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能是黎寒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整套动作畅自然，前的速度几乎没有被影响。他追上前面的羲九歌，拉着她躲旁边的石林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本能紧绷，黎寒光对她嘘了一声，说：“是我。这是界，天上飞的是翼虎。这种东西很难缠，杀了一个就会惹来一群，我知去的路，跟我来，我们先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羲九歌轻轻住黎寒光的手臂，说，“我觉得这个提议很有理，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一个月他一边发烧一边和翼虎殊死搏斗，后来他经历过更艰难、更惨烈的战斗，但这一次带给他的冲击最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翼虎而已，算得了什么。”黎寒光不放在心上，说，“走，我们先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怔了，意识到她问的不是现在的他。黎寒光微叹：“没事的，我都活到现在了，这次本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凡人都说如虎添翼，虎如果有了翅膀，几乎没有弱。这次历险黎寒光过的很艰难，他运气不好，一来就被虎群发现，虽然惊险逃脱，但上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他刚刚被黎瑶骗到常家，常隐想测试战神血脉到底有多大能耐，时常将黎寒光扔到兽群里，不给他任何、伤药、武，让他和兽厮杀，短则几天，长则半年，生死自负。这次，就是他被扔到翼虎栖息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界地图是完整的，那他现在去常府，肯定能找到常家隐瞒多年的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幽幽瞥了提议的人，默不作声跟在羲九歌后。前面就是二层，羲九歌率先踏上塔楼，她站在地板上等了好一会，无奈看向等在楼梯上的人群：“不行，规则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比幽都还要阴暗，空气沉晦冰冷，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光明。这次昊天塔的大多都是贵族英、天之骄，他们不会经历这种环境，常雎虽然也来自界，可是她自小锦衣玉，不会需要和翼虎搏斗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皱眉，看向后：“那他们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忽然觉得心里发堵，她环顾四周，问：“你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不以为意：“他们是天界倾全族之力培养来的英，上保命法宝不知有多少。如果他们连这自保之力都没有，那也没必要继续登塔了。难得来界，趁他们还没发现，我们去找一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翼虎石林对于刚满一百岁的黎寒光是噩梦，然而对现在的黎寒光来说，早已轻松的和郊游一样。托当年损失惨痛的福，至今黎寒光都对石林印象深刻，自然也记得离开这里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不是失血太多，他前现重影，疼得难受，仿佛有一把火，要将他浑血肉都烧。哪怕气重些都会撕扯到上的伤，他只能尽量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也不知昊天塔读取他在界的记忆什么，但看环境，这应该是他一百多岁的经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能是因为一来就负了伤，可能是因为他还对黎瑶抱有可笑的幻想，他一边发着烧一边期待有人来救他，在脆弱和绝望中反复挣扎，等他靠着喝翼虎血走这片斗兽场后，就再也不会犯寄希望于别人这种愚蠢的错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靠在石里，唇苍白，呼虚弱。这其实不算一个石，不过是三块巨石围来的隙，他刚刚从虎群中逃生，作为代价，他的手臂被虎牙贯穿，背上被抓了几深可见骨的血痕。鲜血不断从伤里涌，而黎寒光只能用手堵住血，在失血而死之前，祈祷不要将翼虎引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上个幻境黎寒光就发现了，虽然昊天塔据塔者的某段记忆重现过往，但幻境中的世界是完整的。比如上一层，昆仑山在举办羲九歌和姬少虞的婚礼，可是昆仑之外的山川云海都真实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一心想甩开天界的人独自行动，羲九歌看到周围环境，很快猜到这是黎寒光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却拽住他，并不肯随他离开。她小脸很严肃，问：“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立刻踏，快步走向羲九歌。他才走了两步，周围环境就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楼梯上，众人结队，小心翼翼前行。有人试图琢磨幻境现的规律，试着：“第一层是和明净神女相关的幻境，或许是因为神女第一个塔。这次不如让神女第一个踏二层，如果幻境还和神女有关，那就能证明谁第一个，幻境就据谁的记忆产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・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不行。”羲九歌完全不听黎寒光的话，说，“带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挑眉，已经产生一种不祥的预。旁边毫无预兆地扑来一只翼虎，黎寒光朝后退了一步，和翼虎的尖牙肩而过，都不等翼虎反应，他的手已准确掐住翼虎的脖，咔嚓一声拧断。

天塔第一层幻境还算简单，并没有人员伤亡，众人休整过后，继续往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