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。”黎寒光转，果不其然看到对方紧缩的瞳孔。他轻轻笑了笑，说：“不必在我面前耍那些花招，现在的你还骗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，或许后世真有某种穿梭时空的术法，这才让未来的自己回来了。他被拆穿后也不再掩饰，说：“今日是她大婚，我必须去阻止她。姬少虞到底有什么好，竟能让她执迷不悟到这种程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曾经的黎寒光也不懂，但重生一世后，他亲看到了她的迷惘和痛苦，再也不会怪罪当年她认人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说：“她只是不懂。这不是她的错，她生来就觉不到，而边人明明知却刻意为之，他们只想让她成为一柄无无的刀。你若真的她，就不应该再迫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显然对面的人无法认同黎寒光过于天真乐观的想法。他轻嗤了声，说：“可是，若我不去，她就永远看不到我，永远意识不到我的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黎寒光侧脸，看向皑皑昆仑方向，低不可闻说，“相信她，相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黎寒光转，后的杀气骤然爆发。黎寒光心想真不愧是他，行事风格一模一样。黎寒光受着背后利剑近，却完全不躲，在剑尖碰到他的那一刹那，幻境消散，古朴厚重的塔。

        幻境瓦解，第一层通关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唇边勾起笑，他就知，她一定能到。黎寒光弹了弹衣袖上的细尘，昊天塔年岁久了，满地灰尘，刚才帝寒光偷袭，剑风都把地上的尘土到他衣服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恢复一尘不染的模样，如一抹幻影般消失在地上，飞快去找羲九歌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理论上该由他领队的中天界队伍……谁关心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幻境解除后，羲九歌暗暗松了气。幸好，她的猜测是正确的。昊天塔能窥探记忆，利用弱，但这里的弱，并不一定指武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幻境破解后，这一层塔就安全了，他们可以在此短暂休整，等登上楼梯，上就会一个幻境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给西天界的人发了传讯玉符，站在一层等其他人汇合。没想到，第一个回来的竟然是姬少虞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说，他压没有走远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见面，都有些尴尬。姬少虞默默看着她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们两人变得如此生疏。姬少虞淡淡笑了笑，问：“那些其实真的发生过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沉默，姬少虞继续问：“因为这个缘故，你才和我生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叹气，如实说：“是，但不完全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靠玉符找到羲九歌的位置，才靠近就听到说话声。他意识放轻脚步，收敛气息，正好听到她说“不完全是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顿住，站在后，默默听前方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看着面前的人，心里也不好受。羲九歌印象中的姬少虞一直是快乐顺遂、意气风发的，少年睛中总是着笑意，仿佛没什么事值得担心。但现在他瘦削很多，睛中那阵晶莹的光消失了，整个人的气质都阴郁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两人共同长大，羲九歌苏醒时，是他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，带着她天界，哪怕两人退婚了，羲九歌也不希望他因此受到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