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意已毕，相携往府外走去。穿过鬼魂队伍时，黎寒光随意瞟了一，忽然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没有回，南阳公主也没有开唤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服共工花了很久，在他离开后，谢老夫人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也安静了，默默陪着黎寒光。然而黎寒光站了很久，最终握紧她的手，低声说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外面他一直唤她九歌，唯独说话或在床笫间的时候，会叫她皎皎。他声线冷清，此刻变得低哑，这两个字缠绵在他齿间，有种难舍难分的缱绻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察觉他的神态有异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
，都逃不开生死簿。除非，他不属于三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穿着她死时那套衣裙，鹅黄鲜艳明媚，宛如矜的公主要去城外踏青，一都不像幽都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惊讶：“你不去看看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微微叹了气，觉得那个离谱的猜测越来越像真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住羲九歌的手，羲九歌拽了一没拽开，挑眉看他：“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觉到她在拉他的腰带，脸微微变了：“皎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黎寒光脸贴在羲九歌发上，低低说，“她都要投胎了，前世对她而言只有痛苦，我何必去打扰她最后一段宁静？我只是觉得心酸，我难得受到能勉称为的东西，可是，她要转世了，等一世她会有新的儿女儿，他们一家人会温馨和睦地度过一生，再不会记得萧铎。当然，对她而言这是好事，只是我又成孤一人了，此后只剩我守着兰苑的回忆，萧铎还算不算真的存在过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俯，抵着他的唇，气若魅：“那就不用把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今日来城主府是为了寻找投胎名单，黎寒光已将九月初一酉时投胎的记录全复刻了一份，打算带回客栈从翻查。虽然他觉得可能不用找了，但勉再挣扎一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动作仿佛放开了什么开关，黎寒光握住她的腰翻，羲九歌也没有反抗，平平稳稳陷锦被。两个人的位置顷刻颠倒，黎寒光单手撑在她上方，他衣襟松散，因为这个动作肩臂现一条畅紧致的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黎寒光意外的目光中，他朝思暮想两千年的脸在他前放大，随即嘴上传来柔温的觉。她挑开他的牙关，大胆又笨拙地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一动不动盯着她，问：“为什么？因为祖母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南阳公主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看着他素白平静的脸，默默握紧了他的手，陪着他悄无声息地来，悄无声息地走。等他们走后，队伍中的女慢慢回，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回到客栈后，一关门，黎寒光就默默抱紧了羲九歌。羲九歌心里叹了一声，柔声：“既然心里不舍得，刚才为什么不去见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幸运还是倒霉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纵容她主动，适当的时候勾着她的尖指引她，教她如何亲吻。羲九歌学得很快，不知不觉，两人就摔倒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惊讶，微微错开看她。羲九歌忽然踮脚，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 和黎寒光比起来，羲九歌的技巧实在太贫乏了。但这是她难得的主动，而且是她恢复神女份，意识清醒的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时黎寒光扶住她的腰，没让床沿磕到她的膝盖。他躺在榻上，心想差不多可以了，他知她想安他，也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。但再继续去，恐怕就不好收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来世，一切都是新的，她又会变成无忧无虑的掌上明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。”黎寒光说，“她的阳寿已经结束，让她安心去投胎吧，不要再想起以前那些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叹气：“皎皎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但没必要到这个程度。万一我把持不住，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慢慢环住他的腰，说：“还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没回答他，只是手指用力，这回轻轻松松地，没遇到任何阻力就拉开了他的衣带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听懂她话外的意思，不可置信地睁大睛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父死兄亡，同室戈，贬妻为妾，被迫生，这些事都结束了，就该永远遗忘，让她在轻松和期待中度过最后一段有记忆的日。

        趁两人换气时，黎寒光住她的腰，不着痕迹提醒：“九歌，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呼有些乱，她的发髻散了，几缕碎发垂在颈边，细细地拂动着。但羲九歌并没有起整理发，她直视着人的睛，说：“怎么会没人记得萧铎，南阳公主去投胎了，但我还在。莫非你觉得，我对你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被这个认知刺激，和都激动起来。他用力攥紧她的腰，手指陷她腰后裙褶中，都能看到隐约的青紫血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看着面前的人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