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辈分上讲,褚渊是山阴公主的姑父,但山阴公主却看上褚渊貌mei,请求皇帝命令褚渊来侍奉她。
更荒唐的是皇帝还答应了,命褚渊去山阴公主府侍奉。南郡公主听闻后差dian气死,褚家亦受不了这种侮辱,山阴公主数次胁迫褚渊,褚渊都宁死不从,最后山阴公主迫于形势,放褚渊回府。
经此一事后,南郡公主和山阴公主绝交,建康世家郎君无论成婚的没成婚的,见了山阴公主都绕着走。
然而别人能躲,shen为皇后的谢韫容却不能躲。谢老夫人自诩世家清名,却摊上这么一个姻亲,怄都怄死了,哪能允许“面首”这种污言秽语从谢家女嘴里说chu。
谢韫珠悻悻噤声。谢韫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,她也看了谢玖兮一yan,谢玖兮一副置shen事外的表qing,随便众人打量,仔细看她还在走神。
谢韫容无奈,在谢家时她就知dao谢玖兮和常人不同。谢玖兮小时经常语chu惊人,谢韫容最开始以为是小孩zi胡言乱语,后来她发现,谢玖兮可能真的能看到妖mojing1怪。
谢韫容想到痴迷于寻仙问dao的三叔,对谢玖兮的怪异并不意外。想来祖母也意识到了,所以对谢玖兮看得极紧,生怕她步了她父亲后尘,也割舍红尘、寻仙问dao去了。
谢韫容说dao:“山阴公主行事恣意,不拘世俗,又有陛xia撑腰,自然与寻常女zi不同。她在gong门chu意外,也不知dao摔伤没有,一会我遣人去景福殿问问。”
景福殿是山阴公主在gong中的寝gong,她作为已成婚的公主却时常在gong中留宿。gong中经常能看到山阴公主带着面首,皇帝带着gong女,两人在景福殿通宵狂huan,作乐声半个gong廷都听得到。
gong里不少人私xia说皇帝和山阴公主有染,谢韫容都当听不到,依然以姑jie之礼,敬待山阴公主。
谢韫容派人去景福殿问安,行事大方得ti,可谓谢老夫人理想中的世家女,然而这次谢老夫人听着却gao兴不起来。
谢韫容chushen尊贵,夫家显赫,德行兼备,母仪天xia,任谁说这都是一个女zi最完mei的一生。然而,谢韫容除了是谢氏女,还是谢老夫人的孙女,这样的婚姻生活,真的是好事吗?
gong宴过一会开席,谢韫容让gong人陪着谢老夫人,她趁机把谢玖兮单独叫到后殿。一关上殿门,谢韫容就沉xia脸,问:“皎皎,gong门的事到底是不是你zuo的?”
谢玖兮连脸上表qing都没变,坦然dao:“是我。”
她不承认时谢韫容提心吊胆,她承认后,谢韫容却更气了。谢韫容气dao:“你……简直胡闹!”
谢玖兮理直气壮说:“她故意撞我们的车,要不是谢家ma车用了最好的木料,恐怕都被撞散架了。她存害人的心思在前,我原样奉还,有何不对?”
谢韫容斥dao:“那你也不能暗算长公主!幸好今日没人发现,如果她shen边跟着奇人异士,抓住了你的把柄,那你怎么办?皎皎,你已经十四岁了,ma上就要议亲,你不能再像孩zi一样鲁莽行事,zuo任何事之前,都要先想想家族。”
谢玖兮这些年实在听够了这些话,她本来就因为议亲心烦,现在谢韫容提起嫁人,谢玖兮突然忍无可忍。
她抬眸直视谢韫容,里面清光如炬,光芒bi1人:“大jiejie,你凡事想着家族,可是谢家为你zuo了什么?山阴公主和皇帝的事闹成那样,如果谢家能chu面替你讨回公dao,我何至于用这种不上台面的办法chu气?”
谢韫容原本粉面han怒,听到谢玖兮的话,她怔了怔,yan神骤然沉寂xia去:“那是gong人谣传,皎皎,不得妄议皇上和长公主之事。”
谢玖兮看着谢韫容,心里充斥着一gu陌生的qing绪,心kou隐隐发痛。谢玖兮问:“大jiejie,你在gong里过得开心吗?”
成日对着一个动不动喊打喊杀的皇帝,丈夫和大姑zi踩在她脸上厮混,这样的婚姻能过得开心吗?
谢韫容垂着yan睛,说:“婚后都是如此,谁能事事顺心遂意?我毕竟是皇后,能庇佑家族,惠及父兄,该知足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谢玖兮问,“你真的愿意和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吗?”
谢韫容沉默良久。不回答,已足以看chu她的答案。谢玖兮忽然觉得茫然,以前谢老夫人总念叨她不听话,在老夫人yan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