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士吗？我悄悄告诉你，他们都是骗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挑眉，惊讶问：“四娘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知。我和祖母、大说了好几次，那些佛寺都是骗人的，本不能帮人免灾除病。可是她们不听我的，每年都去佛寺上香、捐香油，还呵斥我不许妄言佛祖。”谢玖兮叹了一声，瞥向萧铎，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觉得谢家的这位四小实在可，明明有着贵份、亲人，行事却意外的坦率。

        和他想象中的谢家人一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铎轻声笑：“我当然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第一次遇到相信自己的人，兴的不得了，拖着萧铎就往后院跑：“你跟我来，我给你介绍我其他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一个小女孩手劲却意外的大，萧铎猛地皱了皱眉，还是一声不吭地随着她跑。两人停到花园，建康的冬日漫长而单调，连树木都是黑灰的，和谢家连绵了百年的白墙青瓦交在一起，像是一副湿冷的墨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群鸟停在树杈，叽叽喳喳叫着，如墨画中随意甩上去的黑。萧绎抬看了很久，终于确定，谢玖兮带他来看的就是一群鸟。他顿了顿，：“这些就是你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。”谢玖兮心地给萧铎指认，“这是小黑，这是小灰，这是小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完全没记住谢玖兮那些颜混着数字的独特命名方式，他笑：“还真是独特呢。你刚才找萧锋，也是想给他介绍这些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没决定好。”谢玖兮说，“我听大说，萧锋和我是同一天生的，我得看看他长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听到，慢吞吞说：“那你没必要看他，我也和你同一天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惊讶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：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突然用力拍了萧铎胳膊，：“那太好了！大家都说我是家里最小的，要听兄长的话。以后你就是我弟弟，你要听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猝不及防，狠狠皱眉。谢玖兮觉得他的神好像不太对，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萧铎摇，同时纠正，“我可能是你表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胡说。”他的每一句话谢玖兮都不同意，她指着他的胳膊问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，指着树枝：“你的朋友少了一只，小黑好像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话没说完，被谢玖兮抓住胳膊，行拉开袖。萧铎想要阻拦，但是谢玖兮被养的白白胖胖，而萧铎却清瘦，他竟然还没抢过谢玖兮的力气。萧铎衣袖被拉开，里面青紫交错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一愣住，萧铎像没事人一样放衣袖，说：“很丑吧，让四娘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玖兮本能觉到这些痕迹很不好，她不由放低了声音，问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铎垂着睛，不肯说话。谢玖兮以为萧铎被人欺负了，拉着他就要去找谢韫容：“你不用怕，大和我说了，被欺负了一定要去找大人。我大人很好，我带你去找她，让她惩罚打你的坏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。”萧铎忙拉住谢玖兮的手，低低说，“是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