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和羲九歌早就承认是他们杀了烛鼓，此刻除了震惊青帝法力深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而另外两条线，就有些尴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上那些明显的、夸张的创伤，竟然并没有指向黎寒光，而是指向了姬少虞。黑气也很好辨认，径直指向常雎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接到了长辈传信，赶紧赶来湖边。然而他没料到，青帝竟然完全不顾忌颜面，公开让法术认主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看清青帝的动作后心中有些慌，但他信青帝不会在众人面前让他不来台，然而事与愿违，那些线条竟当真停在他前面。姬少虞浑血倒灌，手脚冰凉，脸上却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常雎同样一脸茫然。黎寒光和羲九歌被带走后，常雎浑浑噩噩地站在废墟中发呆，突然有穿着青衣服的侍从上前，说请她去一个地方。常雎稀里糊涂被带到这里，稀里糊涂被一条线指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常雎看看面前的黑线，又看看四周众人，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帝刚才还信誓旦旦，如今就被打脸。姬少虞在众目睽睽之被线指认来，无异于公开刑。玄帝看着儿，嘴唇动了动，还是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帝能说什么呢？说青帝的法术有错，还是说虽然姬少虞在烛鼓上留那么多伤，其实姬少虞没有恶意？

        太荒谬了，连玄帝自己都不好意思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烛龙看到这一幕，冷嗤一声，目光不善地看向玄帝：“真是没想到，我儿之死，你的两个儿竟都脱不了系。玄帝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帝没有在乎他人反应，他看向常雎，问：“烛鼓之死，你参与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雎摇，茫然：“没有，我什么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气，是你画的符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雎脸上难掩害怕，细若蚊蝇说：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后你将符咒交给了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雎咬唇，垂不肯再说。然而如今这个场面，也无需再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帝挥袖，所有线条和法术在空中消失，他看向黎寒光和羲九歌，问：“烛鼓上最早的气息来自你们两人，是你们杀了烛鼓，你们可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和羲九歌颔首，坦然认罪。青帝还没来的时候，他们两人就在其他四帝面前承认了，如今证据和他们的话没有丝毫，两人毫无负担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帝又问：“我来前，听你们在争辩罪有应得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二话不说拿烛鼓害人的证据。这些年她一直随带着这些东西，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，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帝接过，一样样缓慢仔细地看。翻完后，青帝挥手将一切收起，说：“人证证俱全，看来烛鼓确实害了人。但即便如此，烛鼓也该交由律法置，你们以暴制暴，仅凭自己的善恶判断就要杀他，所作所为与他何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听到青帝的话意识想反驳，她一开始就试过律法，可是所有人都想息事宁人，羲九歌被无奈，才只能自己动手。然而她张时，黎寒光忽然掩着唇咳嗽，正好压过了羲九歌的声音。羲九歌只能等他咳完了，刚要说话，黎寒光又开始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