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快，在旁边煽风火：“他毕竟是你的父亲，你怎么能这样对父亲说话，你母亲都没教过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天王说得正，上方猛然传来一声厉呵：“够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帝的威压扫过，金天王赶紧收回脸上的幸灾乐祸，悻悻低。玄帝也忍住怒火，不再说话。威压扫到黎寒光上时骤然加重，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黎寒光上。黎寒光咬牙忍住，拼着受伤而死，都不肯屈膝低。

        双方僵持良久，黄帝看到这个蝼蚁般的小辈竟然有此等修为，心中煞为诧异。

        界灵气匮乏，资短缺，这些年来没有任何完整功法传到界，黎寒光的修炼资源绝对无法和姬辛、姬少虞比。可是，黎寒光的修为，却比这两人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包括今日轩辕剑。姬姓所有男中，除了黄帝，再没有人能让轩辕剑自动脱离剑鞘、飞掌中。如今黄帝老去，久未动武，他也未必能发这么的召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黄帝一生征战，威震九州，唯独在九黎族手中吃了败仗。而这个孩，是他们家和九黎族的结合。他是否，也延续了那个人的好斗擅战？

        透过黎寒光清俊隽秀的眉，黄帝仿佛看到那位故人握着一杆长戟站在黄沙中，不可一世，桀骜不逊，嚣张地指天地。黄帝心中叹了一声，慢慢收回威压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膝盖上的重压终于撤去，他脸冰冷疏离，这时候才微微垂，拭去唇边渗来的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黄帝先前目光犀利，咄咄人，是位年老的帝王。而现在他收回锋芒，如一个邻家老人般问：“你的修炼功法是谁教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人教。”黎寒光说，“除了这一血肉，我不曾欠父母任何东西。所思所学，皆是我自己摸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竟然还是自学的，黄帝想到家里那些金饮玉却还不成的晚辈，心中实在复杂难言。黄帝问：“烛鼓的事，是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没有犹豫，坦然应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玄帝看黎寒光哪里都不顺，听到这话，拧着眉斥责：“果然是你的。既然如此，当时在后土面前，你哪来的脸面狡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睛直视前方，连余光都没往玄帝那边扫，冷冰冰：“烛鼓是我杀的，但我的天衣无。至于龙上那些愚蠢的痕迹，不妨问您另一个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玄帝皱眉，不可置信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少虞怎么会这种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玄帝不愿意相信，但黄帝立刻就知黎寒光说的是真的。黄帝第一见烛鼓尸的时候就看来了，那些痕迹是后期伪造上去的。与其说是凶手不小心，不如说有人想让大家觉得这个人是凶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确实是你杀的，你挨这几掌也不冤。”黄帝淡淡开，“为什么杀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不想牵连羲九歌，他停顿了瞬息，平静说：“没有原因，我看他不顺，想杀便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天王挑眉，玄帝更是怒目而视。想杀便杀了，这叫什么混账话？

        黄帝却了然地笑了声，声音骤然变得严厉：“是为了羲九歌吧。雍天早就有传言，说你们两人过从甚密，羲九歌甚至因此要和姬少虞退婚。我原以为是她被你的外相迷惑，没想到，是你神志不清，竟为了一个女，如此大不韪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