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：“无妨。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柯凡沉默了好一会，白花从她们背后飘落，悠悠洒在面上。柯凡看着漩涡中随波逐、茫然无力的花，说：“真的又如何，假的又如何。以我的份，难还能嫁给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你愿意，为何不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柯凡笑着摇摇，悠然：“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，仅凭喜能有什么用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羲九歌无法理解的话题了，她问：“既然你也喜他，为何还要拒绝？如果你担心蓐家挑剔你的份，我可以让兄长帮你们赐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柯凡盯着面，似叹非叹：“不敢劳烦白帝。他是天之骄，不懂家族的助力有多大，我却不能装作不懂。他是蓐收的儿，日后会有远大前程，而我，不过一个仰人鼻息的养女，寿命不长，修炼资质不，血统本不必说，完全不上蓐家的门第。他说愿意为我抗争家族，可是他孤一人，无无基，拿什么去对抗父母？就算抗争赢了又能怎么样，终究父母才是他最亲的人，等日后他发现父母不再看重他，将家族资源转移到其他兄弟上，他会不会怨我？其最后相看两生厌，不如保留好的印象，就让一切停在最初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越听越迷惑，说实在的，她没听懂。羲九歌问：“这是未来的事，可能本不会发生，你为什么要顾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未得之，患得之，既得之，患失之。可能是我修为太低，勘不破之一字吧。”柯凡声音低不可闻，她不愿意再说这些事，转而问，“这次神女为什么没有和黎质一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还在想柯凡的话，在画卷中时，柯屹、圣使都为所困，她费尽千辛万苦将柯凡从画卷中带，才十五年，新一轮循环又发生在柯凡上。究竟是什么，为什么无论份低，无论男女老少，每一个人都会为其所扰？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想着心事，随意：“我已许久没见过他了，不清楚他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？”柯凡不可思议，“质竟然能忍住不来找神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觉得这话很奇怪，挑眉：“我又没欠他钱，他为什么忍不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柯凡被问得噎了一，一时无言以对。明净神女的聪明大毋庸置疑，但有些时候，柯凡真的觉得羲九歌还不如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岁稚儿玩过家家，还知拈酸吃醋呢。柯凡停了停，洒然一笑：“也是，质睛里只有您，神女有什么可担心的。有些事我不到，但我总相信，神女和质可以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听柯凡话中意味不对。她一直以为，黎寒光对她有意是秘密，为什么连柯凡都知？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，漫不经心问：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柯凡笑而不语，这么明显的事，哪用听人说呢？有些事，即便嘴上不说，也会从睛中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