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宁姒似真似假开着玩笑，周围人都了然的笑意。羲九歌淡淡望了姬宁姒一，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调侃：“私事，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宁姒笑容僵住，而羲九歌已经转走了。姬少虞左右看看，最终还是快步追向羲九歌：“九歌，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宁姒脸上一瞬间狰狞之，很快又浮起笑来，用袖挡住脸，玩笑：“明净神女界真是呢，连我都不想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一直追着羲九歌走向僻静，看四周无人，他快步追上羲九歌，小心翼翼问：“九歌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暗暗了气，知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。在此之前，她想再试一试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不知不觉紧了手指，中着不易察觉的期待：“少虞，石画幕后主使的事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听到她叫他来竟然是为了这种事，顿了顿，微叹：“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问：“玄帝是怎么和你说的？那个人是烛鼓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帝没说是谁，但曾祖有话，让我们私底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没有明说，但玄帝和黄帝这个表现，基本坐实是烛鼓了。要不然，黄帝大张旗鼓让自己的直系后辈去方壶胜境调查，等查来后，反而又不深究了。除了烛鼓，还有谁能让黄帝如此忌惮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问：“可是画中死了那么多人，我们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眨眨睛，都没明白羲九歌在问什么：“不然呢？他是烛龙的儿啊，我们还能为这小事，落先天神祇的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睁大睛，不可思议地反问：“你觉得这是落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见羲九歌急匆匆来找他，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话，结果竟然是这些琐事。他心中不无失望，上前要拉羲九歌：“九歌，这些事都过去了，你还纠缠这些什么。死的那些人都是普通神族，曾祖会补偿他们的家人，对他们而言，说不定是因祸得福。最近宁姒得了一种酿酒秘方，设宴请我们品尝，正巧你回来了，我们一起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后退一步，手腕避开了姬少虞的手。姬少虞愣了，平静如常地收回手掌：“九歌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听到心中只想笑，他竟然问她怎么了。她摇摇，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：“没事。你回去吧，我赶路累了，想回去休息，宴会就不参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送你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。”羲九歌后退，淡淡说，“我想自己走一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听到那些说笑的声音就心烦，她一路背着人声走路，哪里冷清去哪里，渐渐的远离尘嚣，走到了海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踩着海边乱石，慢慢走在岸滩上。一轮圆月悬在她侧，海从黑暗深涌来，扑到她白裙边，又贪婪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