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羲九歌坐好后，黎寒光才慢慢坐起来。羲九歌回，发现黎寒光垂眸整理自己衣领，他脸素白，冰清玉洁，仿佛刚才羲九歌对他了什么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抬眸，一双睛黑沉沉看着她：“神女何此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忽然说：“你似乎很抗拒和女有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玄帝放折，看了天，问：“太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羲九歌前世听说的，她不关心外事，八卦能传到她耳朵里，可见闹得有多大。羲九歌说：“我怎么知的你就不用关心了。能商金郡主的幕之宾，多少人求之不得，而你却故意躲避。这还不够证明你不喜接女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淡淡，施施然站起来，说：“神女你也知，我有心上人，所以一些肢接并没有其他意思，神女不要觉得冒犯，次就不必拿火烧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望着她，慢悠悠：“如果只是因为没碰到对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全雍天都知。”羲九歌率先站起，完全不关心他们这些纠葛，铁面无私，“现在还在上课，我付了钱的，别耽误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笑了，他容清绝，睛却是幽黑的，意味不明地盯着羲九歌：“神女怎么知我有心上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”黎寒光说，“语言解释起来太慢了，不如亲自上手快速。界习俗和天界不同，我和同族兄弟就是这样练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姬宁姒对你有意，你应当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发现羲九歌有些时候很难缠，有些时候，又十分好骗。比如现在，因为他有“心上人”，在她里便不算男了，一举一动毫不设防。

如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未时便回来了，但太力不太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躺在地上，缓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有心上人，可惜，那个人近在前，远在天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握住羲九歌的手腕，调整到位置后依然不放手。羲九歌皱眉，：“你直接说就好了，我听得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挑了眉，叹：“这些话，你从何听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结动了动，嘶哑：“仅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·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这才坐正，黎寒光抬手想要扶她，但她已撑着地面起，黎寒光手指动了动，默默攥紧，放回原位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想想倒也是，他对于常雎就十分忠诚贴，可能只是因为别人不是常雎，所以他才不愿意接近吧。羲九歌说：“正好我有婚约在，你也心有所属，你有这种病未尝不好。授课的时候你不必当我是女，你如何教男人便如何教我；但了这门就要保密，不能被人知你我单独授课，这样对你对我都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就要有麻烦了。”羲九歌淡淡，“姬少虞不会怀疑我，但你的心上人，未必会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审视着他，她束脩还没给，黎寒光应当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耍花招，要不然岂不是一分钱都得不到？羲九歌慢慢松开手，忽然又压来，警告：“好好教武功，不要无关之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面上洁无暇，心里却翻着粘稠的阴暗。她有婚约，想和他划开界限，连别把她当女这种话都说得来。既然没有人知他们在这里相会，那黎寒光便不必克制了，反正这扇门发生的事，只会有他们两人知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这样想着，一脸正气地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，手把手指她的招姿势：“神女，专心，手往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北天，玄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顿了一会，问：“如果被人发现了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眯了眯，最后还是忍了。她真的好想把这个人烧成灰，但她也得承认，黎寒光对招式的把控极其好，仿佛都能控制到的肌理。也正是因此，羲九歌愿意忍受他的手放在她上，为她调整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不了解界的事，听到他说他就这样教同族兄弟，羲九歌也不好再质疑。可能，界就是这样不拘小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