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时间，等她到试炼场时，发现黎寒光已经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姬辛、姬宁姒等人全告假，今天早晨姬少虞也被玄帝接走了，常雎又是个贵，稍有不适就不来上课了，所以，今日试炼课上竟然只有羲九歌和黎寒光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看到羲九歌，主动笑问好：“神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上一次两人在试炼场的经历可算不得愉快，她不惜经脉受损杀手，他不要脸面装吐血，如今只有他们两人，正常来说定然尴尬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两人都不是正常人，任何绪在羲九歌心里都存不长，何况这么多天过去了，她早忘了那不愉快。夫还没来，羲九歌慢悠悠搭弓，问：“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神女是说拳脚功夫吗？”黎寒光谦逊地笑着，“没人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招一式都是他从杀戮中摸索来的。毕竟，生存才是最好的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铮得放箭，心中有些可惜：“我本来还想派人去请你的师父，算了，我另外找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神女想学近战招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羲九歌很平静地搭另一只箭，眸光直视靶心，“以前没发现我近战有欠缺，如今既然知了这块短板，怎么可能坐视不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心想她最近将策略从明杀改成诱敌了吗，效果简直群。黎寒光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只咬住诱饵的狐狸，明知前面是陷阱，却还是兴兴了去：“神女若是不嫌，我可以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回眸，认认真真看了他一：“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不行，他正要替自己正名，就看到她，一本正经：“你倒也行。关于束脩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脸上温谦让的笑微微僵，他扮演了太久好人，假笑已化成面，长在他脸上，连黎寒光自己都分不清哪里是假面，哪里是他真实的血肉。但羲九歌总是有能耐戳破他的伪装，次次直击痛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缓慢：“神女倒也不用客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微微挑眉，觉得自己的财力受到了质疑：“你是觉得我给不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默然注视着她，片刻后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却之不恭。但报酬要什么我还没想好，神女能否等我些时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自信无论他要什么她都给得起，豪应：“好，你慢慢想，我总不会亏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“生意”已经敲定好，黎寒光也不客气了。黎寒光四周看了看，说：“这里太空旷了，不适合教武功。我们另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这话就纯属胡说八了，但羲九歌听到并没有起疑。对于他们这些帝室女，从小听着私教课长大，在她心里，夫单独找清净之授课是很正常的事。羲九歌当然不缺殿，但她看了试炼场，迟疑：“可是接来还有一节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