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歌却破天荒开：“来迟是我不对，不好再麻烦诸位。我去后面坐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，所有人狠狠吃了一惊。姬少虞最先反应过来，笑：“对啊，大家都已经坐好，再折腾一次又要浪费不少时间。我们另找一个地方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开，便是夫也不好说什么，只能由着他们去。众人都奇怪羲九歌今日怎么如此礼让，然后就发现她径直朝一个地方走去，明明旁边就有其他空位，她却不理，一直走到最后，笑问：“少司幽，请问这里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都不需要看，已经受到无数视线落在他上，金天王王姬辛，赤帝太姜榆罔，烛龙之烛鼓……甚至连姬少虞的视线也黑幽幽的，里面着隐晦的敌意和打量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唇角微勾。此时羲九歌站着，黎寒光坐着，他抬眸看羲九歌时，珠黑，面容白净，无辜又无害：“当然没有。神女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。”羲九歌谢，敛衽坐到旁边。姬少虞意味不明看了黎寒光一，同样跟着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两人一个友好邀请，一个礼貌谢，堪称同门友典范。夫见自己的学生如此团结谦让，拈着胡须，颇为自豪。他摊开书，用几百年没有变化过的语调，絮絮讲起《九华经》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心殿很快动起来，他们是一群一生就着金汤匙的神族，拥有悠长的寿命、与生俱来的法力，弱、尊卑、地位皆取决于降生时的那张床，他们无需修炼，似乎也看不到努力的必要，跟他们讲听课的重要，实属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夫显然也习惯了，他讲他的，并不面弟在什么。清心殿中到都是窃窃私语、传纸条、打瞌睡的人，反倒是角落安安静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笔直坐着，认真听讲；黎寒光全神贯注，时不时在纸上记一两个字；姬少虞肃容望着前方，许久不动一；就连常雎也忍着无聊，努力抄夫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衣袖遮掩，认真听讲的羲九歌把玩着一团火，专心思考如何不引人注目地杀死边人。他见到她时神陌生而客套，看起来应该什么都不记得，但为防万一，还是杀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借着写字的动作调动起小臂肌肉，一边想着她应当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动手，一边防着她发疯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落笔时，一缕碎发落，悠悠挡在他前。阳光穿过窗扉，灿灿落在他脸上，有一种纤细易碎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用余光扫了一，心中叹了声，他好不容易才让这群神族少年少女不再关注他，现在可好，一切努力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受到了，她是真的想要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在心中慨叹，真是麻烦，但中却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    神经病恋日记

        黎寒光：她想杀我，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第7章  试炼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