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寒光叹气：“神女怎么总是把人往坏想。万一我只是觊觎神女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昆仑是仙，不轻易涉足神族斗。我哥哥虽然是西方白帝，但他是东夷神族，而你们是华族，你们相互厮杀他只会乐见其成，你用我来威胁他，委实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？那为何当年涿鹿之战，西王母和东夷神族却鼎力帮助轩辕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挑挑眉，轻轻歪：“你该不会是想替母族报仇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族从未善待于我，我为何要替他们报仇？”帝寒光挑起羲九歌的一缕黑发，缓慢在手心摩挲，“我之所为，皆是我所求。神女刚才说，我用你来威胁白帝是多此一举，我同意神女的看法，但，并不是因为华族。若我娶了神女，白帝、西王母天然就要站在我这边，我为何要自断生路，得罪白帝和昆仑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觉到一丝棘手了。最可怕的事不是遇到了疯批，而是这个疯有理智，清醒地着一些疯狂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难以想象，这是一个在雍天了名冰清玉洁、君谦谦的人说来的。他莫非演戏太久，所以才压抑变态了？

        同为有病之人，羲九歌完全能理解一个疯偏执起来是多么可怕。求救信发不去，动手也打不过，或许等天亮后太阳升起，她的神力有阳光加持后可以放手一搏，但是等天亮，该发生的事也都发生了，再拼也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在两个选项中斟酌了一会，最终决定赌一把。她抬眸，主动说：“天帝陛，我们个交易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：他是个恋脑，我可以利用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：她好像是个恋脑，我可以利用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第5章  年少时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抬眉，颇有兴致问：“什么交易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左右看了看，在周布一隔音结界。帝寒光看清她的动作，目光中兴味更甚，却并不阻止，始终笑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再三检查，确定绝不会被人听到后，才缓缓开：“你深夜现在此，无非是想抓到姬少虞，夺回常雎。可惜你来晚一步，他们两人已经走了。你恼羞成怒，就想来折辱我。但这实在没什么必要，常雎若不喜你，你就算赌气娶我，也无法让她产生丝毫波澜。不如，我们两人合作，各取所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听到一半就笑起来了，他，虚心问：“神女打算怎么合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逆转时光，回到姬少虞和常雎刚相识的时候，阻止他们相。这样一来，我和他依然是未婚夫妻，你也不必担心常雎上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原本游刃有余，听到羲九歌的话，他的笑却一收起来，最后，雪白的面上只剩锋利，不见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定定看着她，忽然俯朝羲九歌近。羲九歌直坐着，不闪不避，帝寒光的五官在她面前急剧放大，直到两人鼻尖都几乎相抵，他才终于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近的距离，两人气息交错，呼相闻。帝寒光定定望她的睛，眸多，心却无，哪怕他们两人近乎面对面相贴，也无法从她眸中窥到任何羞涩、戒备、恼怒。

        帝寒光：“明净神女，逆转时光可是三界禁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