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的神女深至此，此生无憾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仙有的羡有的妒，此刻都唯有笑祝福，琼华中气氛越发烈。眨间，两人已经站定，婚礼一步仪式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台正前方主位空悬，旁边坐着九天玄女。九天玄女目光微妙地看着方新人，她起，声音中着妙法，问：“王母闭关，无法亲临，由我代为主婚。姬少虞，羲九歌，皇天后土在上，四海八荒见证，你们二人可愿对着天地起誓，此后结为夫妻，生死与共，不离不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盖的女没有停顿，立刻便说：“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之后，边人竟然久久没有接话。烈的空气一寸寸凝固起来，寂静从台蔓延，很快笼罩整个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宾客们保持着微笑，脸上的神依然得，但偌大的婚礼再无人说话，唯有礼乐声婉转悠扬。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的视线被盖隔断，边沉默越久，她的神就越冷。但她依然笔直站着，不给姬少虞传音，不促他快回答，也不朝旁边看去。他不说话，那她就等，她有的是时间等他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去年她从人间把他和常雎找回来时，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。那时，天界最尊贵的玄帝太已一凡人打扮，他背着竹篓，曾经只握笔的手却握着锄，唯有他的睛依然如初见一般，清真诚，宛如孩童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和她说：“九歌，婚约的事是我对不起你。可是我已经和母亲提起过很多次，是她执意不肯解除。我实在没有办法了，只能此策。我真的喜她，无法再接受其他女人，若我明知心里有她还和你在一起，也是对你的折辱。九歌，天界想娶你的人有如过江之鲫，没有我，你会找到更好的人。我们的婚约，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羲九歌看着他，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她认识了两千年的姬少虞。她忍不住问他：“神交战万年，隔着不知多少代的血海深仇，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女，放弃天界太的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九歌，你不会懂的。”姬少虞看着她，神中似乎有悲伤，“你……算了，你就当我疯了吧。神之间的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，其中纠葛极为深远。即便有仇，那也是祖辈的仇，和我，和她，都没有关系。我为玄帝太，自然不能和族纠缠不清，所以，我自愿放弃太之位。父帝有那么多儿，其实我并不是最合适的太人选，正好父帝也一直嫌我优柔寡断，既然如此，不妨我主动离开，让北天庭另择明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少虞说完，对着羲九歌拱了拱手，提起地上的药草，转说：“我厌倦了天上那些是是非非，余生只愿和她在人间隐居，过男耕女织的日。九歌，看在我们青梅竹两千年的面上，劳烦你不要将这个地方告诉母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就背对着羲九歌，往山路深走去。羲九歌看着他一步步走远，忽然开：“若你的母亲已经无法再得知你的消息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