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耀喊着“你不动么？”跟着江尧推门去。

“行了，摁一会儿不渗血了就成。晚上看看温，年轻人恢复快，明天再过来吊两瓶就差不多。”老大夫交代。

手机响起来他就猜应该是江尧，拿过来一看果然，边了接听键边“咔”一声上烟。

“你朋友帮你付过了。”老大夫说。

“你这回发烧是不是钱太多烧的？”江尧在电话里永远单刀直，他应该是还没到寝室，听动静是在走路，能听见“咯吱咯吱”的踩雪声，还有冬日里说话特有的气声和轻。

“太了吧我靠！”赵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，“不过尧儿你应该谈过啊，你还单真是没天理了。”

“田螺哥哥啊！我宋哥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？怎么总这种天动地的事儿？”赵耀深地压低声音，往江尧肩膀上一拍，“妈的，有宋哥这样的男人还谈什么女朋友，尧儿你直接以相许吧！”

宋琪回到家，照例先把各的灯和电视打开，找个无聊又闹的节目播着，去厨房淘米切菜，给自己熬了碗蔬菜瘦肉粥。

江尧动作一顿，赵耀已经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：“我！”

宋琪属实是个意外以外的意外。

“没见过比你更会客气的。”宋琪说，“赶紧回去吧，

中的时候他隐隐也能受到自己对同的兴趣更大，但也没怎么当回事，“分手”之后逐渐咂摸倾向来，但也没想着要去谈恋，没遇见让他格外觉得“对味儿”的男生。

“……你脑怎么成天就跟缺了一块儿似的。”江尧差儿让他一巴掌给摁地上，无奈地直起说。

他挡开赵耀站起来，拉好外套，把围巾帽罩都重新武装好，冲老大夫：“走了。”

“大学生就谈谈恋嘛。”老大夫接了句，掉针让江尧自己着卫生球，边收药瓶边说，“不趁年轻的时候谈恋什么时候谈？你们这个年龄又没有生活压力，又不用急着买房养家的，毕了业想这么自由都没戏。”

“大爷够的。”江尧笑着说。

“你真的太聒噪了。”大夫指着赵耀。

“行，谢谢大夫。”江尧从床上来，边穿鞋边抬在诊所里四看了一圈，“有二维码么？”

粥着盖开始咕噜的时候，他刚把今天在医院待了几个钟的衣服换来洗好挂上，拉开阳台的窗叼上烟。

宋琪笑笑，把烟从嘴里拿掉说：“又动了？”

真要说起来，江尧也不算没交过女朋友，但是叛逆期过家家似的谈恋在他看来实在称不上“谈恋”――也是班里一起哄就模棱两可的算是“在一起”了，放学一块儿走，上学给带个早饭，周末去吃个冰看个电影，全都是照着电视里的程来打发时间，一儿意义没有，有时候还烦的，尤其被撒个发个嗲这种时候，起腻起得难受，还不如跟韩他们呆一块儿得劲。

“啊，死了，又得给你批两箱糖。”江尧拖着嗓说。

现在想想那个所谓的“女朋友”估计也觉得乏味，考完就没再联系他，两人都很默契地互相拉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