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有的没的,”顾北杨清清嗓zi,“还该怎么chu1理怎么chu1理,跟多有担当似的。我chu1理你什么?我就算跟院里提申请把你给开除又有什么意义?”
顾北杨十指一交叉,往前倾倾shenzi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江尧,你家里的qing况我不了解,但是shen为你现阶段的辅导员,你在校期间的shen心问题我都是要负责的,我得知dao你心里在想什么、为什么,你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跟我沟通,明白么?”
“啊——”江尧懒洋洋地答应一声。
“昨天是在办公室,要是在街上呢?在ma路上呢?在……”顾北杨张张嘴,断词儿了,“在什么危险的地方呢?你想没想过你那一脚要是把杯zi从窗hu踢chu去,砸谁脑袋上,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?”
“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,我知dao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,你肯定在想哪来的那么多如果,但很多如果一旦发生了你哭都来不及。”
“不要拿肆意妄为当zuo自己niubi1的资本,暴躁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,一个连自己脾气都控制不了的人,能指着他gan1成什么事儿?”
江尧看着他。
顾北杨一kou气说了一堆,又抬手指着江尧:“你别这么看我,你就算今天也给我开个瓢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。”
“……”江尧rourou脸,“我没要揍你,我压gen儿没表qing。”
听顾北杨说这些他其实什么qing绪都没有,脑zi里想到的全是他爸妈——想到小时候看着他爸他妈每一次声嘶力竭的吵架,与他爸不遗余力落在他妈shen上的拳tou,他妈恐惧又愤怒的神qing,他爸mo鬼一样失控的脸。
江尧知dao自己脾气差,一直都知dao,但他从来没想过,或者说抗拒去想,自己易燃易爆炸的脾气跟他老zi之间的联系。
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觉得就算脾气再差,也不会成为他爸那样的人。
现在想想这份理所当然简直是无凭无据。
意识到自己会越来越像一个厌烦的人,这gan觉ting差劲的,光想想这个可能xing都让他……
压抑。
“我……”江尧顿了顿,“等我愿意说的时候再找你,行么?”
顾北杨diandiantou:“随时。”
“谢谢,”江尧又说了一遍,“昨天对不起。”
“别整这些虚的。”顾北杨摆摆手不再看他,电脑里估计弹chu什么消息,他重新勾着tou往显示屏上看,“五千字检讨,明天给我交上来,必须手写不许打印。隔bi的事儿比你大,我看那边什么结果再chu1理你。”
“行。”江尧笑笑,“走了杨哥。”
“gungungun。”顾北杨又拧开瓶盖xi溜他的养生茶。
“尧儿!”chu了办公室,赵耀猫在楼daokou小声喊他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江尧走过去,“小niao儿呢?”
“上课去了。”赵耀把他扯过来,“什么结果?”
“五千字检讨。”江尧往楼dao尽tou的小晾台上走,摸chu烟盒咬了gen烟。
“然后呢?”赵耀跟着他。
“没了。”江尧说。
“没了?”赵耀吃了一惊。
“ting失望啊?”江尧回tou看他一yan,“你以为呢?”
“我以为怎么着也得大过啊!jin档案、全校通报什么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