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对视一会儿，宋琪又忍不住笑了，江尧也没憋住，低拉上罩闷着声音笑。

江尧意识想说看你爷爷，了手里的锡纸板，他反应过来，用两手指尖夹起来冲宋琪晃了一，说：“没了，我一次吃俩，你早说我给你留一颗。”

冲完来把饭吃了，又找了个没脑的电影看完，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手机来了个电话。

宋琪不可能跟这群只见过半面的半大小一起吃什么饭，还是个班级聚餐。不过他去付钱的时候想了想，把这群人的账也给结了。一来刚在电话里跟江尧说过请他吃个饭，二来救助站那边对这群学生印象很好，事阿姨那天拉着他夸了好几遍，既然都碰到一块儿了，顺手结上也就结了。

“你也可以试试。”江尧说。

“啊。”江尧脸瘦，嘴里兜着两颗糖，说话的时候总要把脸颊起来一块，他把糖从左颊卷到右颊，一本正经说：“护嗓。”

宋琪是洗完澡来的，在烧烤摊绕一圈回来，上被熏得都快味儿了，回到家就扒了衣服又去浴室冲了一遍。

“不了。我们中老年都趴树上锻炼。”宋琪说。

江尧看一宋琪，不太愿地从袋里手拿起来，闷声说：“谢了。”

宋琪扭看着他。

宋琪又接起来：“江尧？”

赵耀笑得跟驴似的，回骂：“有病！”

“你吃糖是为了烟？”宋琪没想要糖，问他。

江尧不堪其扰地往旁边拧了拧：“闭上你的嘴。”

老板把宋琪的烤串和卷饼打包好了递过来，赵耀又说了一遍一起吃呗，江尧看他一没说话。

“嘛？”赵耀问他。

“别惹我。疼，今天不想仗。”江尧拧着眉往店里走，在门站了两秒又折回来，捞个凳也坐了。

“不都给你了么昨天？就吃没了？”赵耀皱着眉大声说，“不是我说你，疼嗓疼你就去医院，磕糖你有病啊？你就等小儿晚上叨叨你吧！”

宋琪，合着他一本正经：“有用么？”

一板抠得只剩两颗的糖从旁边扔了过来，落在他外套拱起的褶儿里。

江尧：“有。我们年轻人都这么。”



“买三九回去冲着喝，拖成发烧更麻烦。”宋琪没看他，救助站有小孩给他发消息，他正低抠手机。

“你付的钱？”江尧劈就问。

“吵。”江尧鼻儿，往他小上踢了一脚，“上还有糖没？”

来电人是三分像。

“……”

江尧用一只手慢吞吞地扣着锡纸板，把两颗糖都抠来，拉罩丢嘴里，然后又从兜里摸烟盒叼了一，不紧不慢地上火。

没有发和罩的遮挡，江尧的脸看着比前两次见又窄了一圈，还有儿虚白，估计是生病生的，眉间的戾气都淡去不少，乌溜溜的，三分像有儿向四分发展的意思。

一声，冲他竖了竖拇指：“时髦。”

赵耀自告奋勇地拿了二十鸡翅要帮老板烤串，闻言在旁边巴巴地一咧嘴：“你俩可真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