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豆炒肉有儿冤，他看看碗里的剩菜，肉都被挑完了，该叫豆炒绿椒。

“他，他，他……”

“给狗？”

“小，小梁，梁哥……”

卷闸门里映来的光打在二哈上，宋琪烟看了它一会儿，伸手摸摸它的，二哈吃得也不抬，只扑腾扑腾耳朵，宋琪手顿了顿，又它的耳朵。

“饿了？”宋琪在它的行动圈外停，把搪瓷碗伸到它鼻底让它闻，肉呼呼的黑鼻了两，二哈把狗嘴埋了去。

“嗯！”

于是又从大蒸锅里拿个馒来，掰成小块泡菜汤里。

“命大。”宋琪弹弹烟灰，想起早上在菜场看见的大黄狗，对二哈说，“没被人抓走，也没被轧死在路上。”

“算了。”宋琪叹气。

屋里闹，一群半大小吃完饭咋咋呼呼把碗收了，开始桌准备打牌。宋琪听着动静，不急不缓地烟，想继续接上刚才被打断的思路，那

又两。

膜。

他笑笑，又了烟：“还会吃。”

三磕巴从屋里一来就看见这一幕，端个碗原地蹦了蹦：“哎、哎、哎……”

“可不么，开会的时候一个二个假积极，一实事跑得就剩仨了。”陶雪川开三吃圆的门往里欠欠，个小二的姿势：“江少一个俩，明天给个面吧。”

二哈在院里蹲着，见他来，立蹦起来冲他嗷嗷叫，想往他那儿跑，奈何被绳拽在原地，只能摇着尾巴转圈，垂着“哈哧哈哧”。

三磕巴端的是吃完的鱼汤，里面碎鱼渣碎骨还多，他学着宋琪也在二哈跟前儿蹲，把碗递过去让二哈，自己又不知从哪儿掏个馒来，掰着往碗里扔。

这狗一看就不是长期浪的，上净，也不瘦，估计是谁家没看住跑来了，在大路上狂奔，正好遇上那个三分像的小，被连车带狗一块儿扔这儿来了。

“哟。”宋琪替他接上，“你这嘴，挨吓都不能吓利索。”

他刚颠巴了一天，这几天都不怎么想动弹，不过陶雪川不是真遇上难题也不会搬他去帮忙，一个寝住着，关系都不错，能帮的忙他还是愿意帮一把。

宋琪抬看看他，问：“端的什么？”

“他自己怎么不来照顾？”

“别，不敢当。”江尧在饭店门把烟踩了，抬胳膊撞了陶雪川一肘让他去，笑着说：“江少多靠武力镇压，要几个人咱抓几个，包台大卡敲锣打鼓地去给你撑场面。”

“小梁让你端的？”

宋琪让小梁把菜都端去，自己站厨房琢磨琢磨，把冰箱里搁了几天的豆炒肉扣锅里了，找张旧搪瓷碗倒去。

还。

“嗯！给，给……”

“谢谢，宋，宋哥。吓，吓我一！”三磕巴持说。

宋琪把碗放地上，看它脖抻着费劲，绳都绷直了，又蹲来把碗往前推了推。

二哈不知是闻着味儿了还是听懂了，把从豆泡馒里丨来看着三磕巴，嗓儿里哼哼唧唧的。宋琪看一搪瓷碗，泡了肉汤的馒全卷走了，豆跟青椒一没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