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被那些手压着用湿纸捂住脸的觉，宝玉意识的又打了个寒战。

贾母抿着唇不语，最后还是一旁的鸳鸯红着脸略略解释了一，一听到袭人曾经跌到粪坑里去，宝玉顿时哇的一声，把刚服的安神汤尽数吐了，也不再过问袭人之事。

一想到此事，贾母心微沉，一时间竟有些心郁闷，觉自己白疼了宝玉一场。

这事连甄家老太太以及当年买了甄柔的史家人都不知，更别提旁人，就连贾母也是在甄柔有孕之后，这才知原来甄柔竟然是甄老太太当年被拐卖的长女，若非如此，贾母也不必狠心来把甄柔给死了。

等甄老太太知自己的长女不见之时，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了，别说要找女儿了，连女儿是死是活都不知。

宝玉最是会在女人上功夫的，见贾母心不好，还贾母是被他先前给吓住了，连忙反过来安：“老太太放心，孙儿只是先前一时魇着了，孙儿已经没事了。”

宝玉今日也是吓的很了，不过略说一会儿便回去休息，他一瞧左右，疑惑问：“怎么不见袭人？”

而如今不过是跌到粪坑里去了，宝玉却由着老太太把她贬为使丫环，连问都不过

贾母微微一叹，提起劲笑：“没事就好。”

袭人是他的大丫环，平时也是袭人在伺候他的。

甄柔自小便跟着贾母一起长大，待贾母也算忠心，贾母对此事也多少有些愧疚，往昔才会偏疼着贾政多些，偏疼到几乎忘了，宝玉不是她的亲孙，是甄柔的亲孙……

贾母心疑惑，嘴上又安了几句。

鸳鸯一旁瞧着，多少还是有一些兔死狐悲之，虽说以袭人的况，被贬为使丫环也是活该，不过怎么说袭人也伺候了宝玉好一阵，平时最是周到，要不是袭人当真尽心尽力，满心满只有一个宝玉，她一个外面买来的婢又怎么能了宝玉跟前的大丫环。

没有人知，甄老太太的长女──甄柔当年被卖到了史家，成了贾母的丫环，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成了贾代善的通房，甚至给贾代善生了贾政。

虽说后来甄老太太凭着平康帝之势，直接把甄家表妹给死了，把丈夫的从此指东不敢往西，更是在近四十岁之时生了甄应嘉兄妹俩，重新掌控住了甄家，不至于把偌大的甄家便宜给了庶，但失去的长女始终是找不回来了。

给拐卖掉的。

贾母微微琢磨，听宝玉这景，还当真有几分十八层地狱的味，不过好端端宝玉怎么会被鬼给缠上了，而且甄柔早早就没了，怎么会……

(不拥有脸的黑衣暗卫们：……)

宝玉仔细的想了想，“好像还有一些黑的手……”

当年甄老太太生育了长女之后，不得不嬷嬷，因为她只生了一女，其夫便以不能绝嗣为由，另外纳了表妹为妾，也不知是运气不好，还是甄老太太私了手脚，总之，甄老太爷和其表妹之间一直无，就连个女儿也没生半个。

甄家表妹为此没少为此求神拜佛，直到有一云游士直言甄老太太的长女与其八字不合，这才克了她的嗣运，甄家表妹怨恨之，便脆让人把甄老太太的长女给拐卖了。

她顿了顿又问：“除了那姓甄的老太婆之外，还梦到了些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