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烨没见过这样的黎悠，印象中黎悠一直都乐观豁达，很笑，也很有活力，一也看不岁月在她上留的痕迹，就算在医院治疗这一年，她也从未任何消极颓丧的绪。

曹烨漫无目的地沿着路边走，他总觉得边的人都在看自己，他们在看什么？会不会新闻也报了自己？狗仔们什么都能拍到，他们先是拍到了黎悠，再来拍自己，非得把所有跟曹修远有关的人都拉去一起沉沦

周围路过的人顿时吓了一，都扭过看着这个一戾气的少年。曹烨站在原地，深呼几，竭力让自己的绪稳定来，然后他走过去，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，握在手里走医院。

他把手机从兜里拿来，低看着屏幕，最新的一条消息推送是“曹修远黎悠秘密会面，疑似谈论离婚事宜”，正是刚刚那两个护士谈论的容。

手的力太重，手机在碰地面的瞬间直接炸开，屏幕碎了一地。

刻意隐在角落里降低存在的曹烨跟在她们后面走去，他的手紧紧攥着拳，短短的指甲嵌了肉里，一松开，手心里赫然被掐了几血红的印。

“谈离婚呗，新闻上不是写了，估计就争财产什么的吧……”

妈的，你尽乱搞，跟郑寅还是跟章明涵都无所谓，但能不能别把我妈扯来？！

悠啊……都四十岁了还这么。”

“这要轨别的女人也就算了，猥亵一未成年小男孩，这也太难看了。”

电梯到一层，门开了，走去时其中一个女孩说：“这有钱人离婚也要搞得这么难看啊……”

“这么，可惜被曹修远祸害了，太惨了。”

曹烨盯着手机上偷拍的照片，虽然隔着暗的玻璃，但他依然能认坐在副驾驶位的黎悠。其中一张照片黎悠微仰着颌，闭着靠在车座靠背上，另一张照片上，黎悠低着，一只手撑着额。照片拍得很模糊，几乎看不到脸上的神，但还是能让人轻易辨认黎悠上的疲惫和憔悴，像是忽然直接老了十几岁。

大概是顾忌到周围有人在，两人安静了片刻，但过了一会儿又小声聊了起来。

“是啊……哎，听说黎悠这几天在咱们医院，真的假的？”

屏幕碎裂的玻璃碴被他一并握紧手里，攥紧机的同时，那些细小的碎玻璃也嵌肉里，血顺着机滴来。

报说，黎悠午四左右与曹修远在一辆越野车会面，黎悠看上去面不佳，疲态毕显，谈话过程中数次摇叹气，似乎对曹修远失望至极。

“你说黎悠跟曹修远见面，是想谈什么啊？”

就是这么一个优雅、面了一辈的女人，却因为曹修远，在生命的最后一程把最狼狈、最难堪的一面暴在所有人的目光，变成了他们中可怜的、可悲的女人！

“嘭”的一声，曹烨重重摔了手机。

另一个人立刻“嘘”了一声。

黎显达跟医院领导打过招呼，说黎悠住院这件事要保密理，否则记者非得疯了一样找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