茵四变得很净，被规划成了一片绿化区，曾经的烟火气然无存，站在深夜的街他只觉得一片陌生。但还是绕着街溜了一圈，走到街尾才发现那里新建了一家隐蔽的地酒吧，名字特别，叫“烧”，灯牌崭新，酒吧看上去刚建不久。

“什么酒吧？”梁思喆问。

他走去看了一，长长的旋转楼梯望不见，他站在最上面的那级台阶上，倚墙听着面隐约传来的乐声，不知听了多久，

梁思喆撑着床坐起来，电话挂断了，但很快又打了过来。似乎有急事。

拍完的那段时间他总是去茵四，那时候他对曹烨的想法还没那么明确，只是很怀念在茵四的那段时光。那会儿他也联系不上曹烨，曹烨像是有意避着他，不乐意见他。那段时间还在后期制作，没上映也没拿奖，他还没有多少曝光度，自由得很，着棒球帽牵着小小白过来遛弯，在茵四一晃就是一午。

“茵四？”

那边可能也急糊涂了，一时没听声音不对劲：“茵四的烧啊！”

车停在红绿灯路，梁思喆有些神地回忆着十年前的时光。记忆太久远，以至于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。

茵四街，蓝宴……

他没急着说话，等对方先开，电话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：“曹烨，酒吧事儿了！我实在搞不定，你能现在来看看吗？”

“了什么事？”

他记很好，这名字又有些特别。

“嗯，我是梁思喆，”梁思喆说，“他喝醉了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
当年蓝宴老板娘的女儿就叫黄莺，但她似乎住寄宿学校，没遇见过几次——会是重名么？

“对啊，你别逗我了好不好，你还有哪家酒吧？”

之后，公众对他的好奇度忽然直线飙升，不他去哪儿都有人跟着，着他练了一手好车技，去一趟茵四要甩掉四五辆跟着他的车。茵四从那时候就开始拆了，蓝宴、老杜面馆、街的那家酒吧……一夜之间全都被铲车夷平，成了一片废墟，他看着心不好，就好像关于茵四的记忆也随之倒塌了一样。那之后他就很少再去茵四了。

他拿着曹烨的手机走卧室，合上卧室的门，然后拇指碰屏幕接通电话。

N-第六章-9

还真是很久没去过茵四了……多久来着？梁思喆的手搭在方向盘上，略地回想了一，大概有三四年了。

后来只去过一次，在戛纳拿奖之后，他回北京的那晚没忍住又去了一趟。

“有人携带毒品行交易，被警察搜来了……等等，”那边总算反应过来不对劲，“你不是曹烨吧？”

拿了奖之后，他去的就少了，有一回牵着小小白正要拐弯去，忽然注意到后有狗仔跟着，于是他脚步转了方向，绕着临街走了一圈就回家了，因为不想让媒拍到茵四。

把手伸他的兜里，拿手机看了一——黄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