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梁思喆把手放到曹烨发上摸了摸。

“你的发比来的时候长了。”曹烨看着他说。他们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，还有神里微微闪动的光。

“你又摸我发。”曹烨上反抗了一句，但这次还是没炸，很快妥协，“算了，我让着你吧，少长两厘米好了。”

“以后你会剪发么？”

“会吧。”回去岩城上学之后，中学校应该不允许男生留长发。

“当演员很忙的，你去拍戏的时候记得找人帮你喂它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梁思喆脚步顿来，低看着他：“听到什么？”

回房间洗了澡，梁思喆走浴室时顺手关了灯，走到两张床之间时，曹烨在床上侧躺着，隔着夜看着走近的梁思喆说：“你听到了没？”

曹烨接着他的话说：“如果不雨，就爬去天台一会儿风。”

“好。”梁思喆轻笑。

“那我多摸两。”梁思喆轻笑，又在他发上了两。

“嗯，这样理解也对……后天寅叔就带我们去试戏了，那明天我们什么呢？”

“外面又雨了。”曹烨的声音带着些困意。

“你会记得过来把小小白抱走么？”

梁思喆应：“嗯。”

“看剧本，看片，遛弯，喂小白……”

“会吧。”梁思喆说。

“好，我把镜看成你。”

梁思喆在他床半蹲来，在黑暗中平视着曹烨，跟他低声地聊天：“嗯，那片云飘过来了。”

“如果是林彦摸我发，我一准儿会跟他打架，但我们俩关系好，我还是让着你吧。”

“那……晚安，梁思喆。”

“哎，你别得寸尺啊……我忍着呢。”屋里没别人，但也许是夜太安静，两人说话时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话音，片刻后曹烨又低声问，“试戏的时候你会不会紧张啊？”

原本是想说这句的，但话说到一半却言又止，明明以前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，郑寅总说他嘴上没有个把门儿，今天不知怎么了，这种说到一半又咽去的觉从没有过。

但那一刻的梁思喆真的不一样的，对着空气发怔，有忧伤又有温柔，以至于他的心脏像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悸动了一，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觉，但又说不那种奇怪的觉到底是什么。

“我还没见过你短发的样呢。”

“会啊……”

过晚安后梁思喆躺到床上，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过，这难过的滋味他没尝过，父母走的时候，那种绝望无助的绪就像汹涌的海啸一样，转瞬间铺天盖地地朝他

梁思喆一听便笑了：“你不让着我能怎么办？”

“别紧张，你就当拿着镜的是我。”曹烨又这样说了一遍。

“以后会见到的……”吧。

梁思喆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，这次的雨得没有白天那么大，但雨敲在窗上的声音还是很清晰，夜宁静，听上去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