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扰民么？”梁思喆笑了笑。

“风已经停了，应该也不会很快吧。”

“积雨云……”曹烨看着那片云说，“那一会儿还会雨吗？”

他们无言地安静了片刻，曹烨抬看了看天空，朝远指了一说：“那儿还有一片云哎。”

烨还是拿着那台手持摄像机，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把镜对着梁思喆录像，他边拍边问，你还现在还害怕镜么？

银白的月光洒了一地，茵四街湿漉漉的路面反着月光，乍一看甚至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。

一场雨过后，厚厚的云层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，抬望过去夜空显得很，深邃空旷，这会儿居然斜挂着一轮弯月。

“或许吧。”梁思喆觉得自己似乎能够闻到那片云彩的味，湿漉漉的，微凉的，比雨的味更淡一些。

“你猜它会什么时候飘过来？”

他拿离开说事儿，这理由梁思喆拒绝不了，顺着他：“唱什么？”

“看到了，”梁思喆看着那片云说，“不知是不是积雨云。”一低，前的少年还在专注地看着那片云，清澈的瞳孔里映着那片云的影，那云在他睛里微微漾着。

“你看到了吗？霓虹灯那里，它好像在飘过来。”

他们走累了，走回蓝宴门，从屋里搬了两个木凳来，坐在台阶上面聊天。

“好想看看啊……”曹烨说，“以后我们冬天过来一趟吧？”

“行啊。”梁思喆笑了一。这话自真心，他想他以后会来赴约。

“你说冬天的茵四是什么样的？”曹烨看着这条巷问，“如果了雪，应该会比现在还吧？”

梁思喆抬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
不怕了。梁思喆说。他已经适应了镜随时随地对着自己拍，不会觉得不自在，也不会表现得很刻意，镜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完全放松的梁思喆。

“随便，唱首我没听过的吧。”

别怕，曹烨说，你就想拿着镜拍你的那个人是我。

他们都知就快要离开这里了，这几天讨论的事全都关于以后，茵四像是一条无形的分隔，隔开了这条小巷和巷外面垒分明的两个世界，但却很神奇地把他们两个的生活到了一起。

“嗯，”梁思喆笑了笑，“这个方法好的。”但他觉得往后可能不会再有镜这样长久地对着自己了。

曹烨把目光收回来，回看着这条巷说：“好安静啊，这条街上好像只有我们俩还醒着。哎，我们唱歌吧，”他忽然扭过，突发奇想地看着梁思喆提议，“思喆哥哥，你唱歌给我听吧，我觉得你唱歌很好听。”

“应该吧。”梁思喆说。他想象着茵四的冬天，那时候不仅路面会有雪，树上也会挂着雪，银装素裹的茵四应该跟夏天很不一样。

没听过的……梁思喆垂想了想，他听过的行乐还真是不多，会唱的那几首估计曹烨都听过。微蹙着眉想了一会儿

“你小声唱，”曹烨把木凳朝他拉一些，“就当送我的礼么，我们都快离开这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