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去？”

“拜拜。”曹烨压车窗，趴来看着他。

司机师傅估计也等急了，没等他把手伸去，踩着油门一溜烟走了。

“不知。”梁思喆走到床边，拿起发绳把发扎了起来，坐来看着两个师傅在一旁把纸箱打开，搬那台他费心挑了很久的崭新的空调。

戏要全套，梁思喆语气平常地说：“是曹导找人来安的。”

P-第五章-9

第二天午曹烨还没回来，中午梁思喆躺到床上小憩了一会儿，敲门声响起来时，他刚刚酝酿了一些睡意。

梁思喆“嗯”了一声。

算了，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吧。梁思喆想。

“是不是吵架了？”老板娘又问。

“真是金贵人儿啊……郑总怎么没跟我说啊？”

“我不想去。”梁思喆随，摸过手机低敲着键盘，其实也没什么要敲的，只是想摆自己不太想说话的姿态。

“那等你们搬走了，这空调就白送我们啦？”老板娘又问。

“我也够了，快走吧。”梁思喆合上车门。

“没。”梁思喆说，把手机扔到一边。

梁思喆看着车汇车，转去了地铁站，给曹烨的那三百块是他上仅剩的几张大额钞票，现在他手里的现金只剩吃饭时结账的找零。

他的发被夜风得有乱，梁思喆看着他，趴在窗边的少年像小狗似的，睛在夜里看上去很亮，茸茸的脑袋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两把。

梁思喆把两个师傅让来，老板娘也跟着上来了，探来，倚着门框，扯着大嗓门说：“哟，要安空调啊！”

梁思喆坐在床边，看着窗边忙活的师傅，

“大导演的儿哪去啦？”

去地铁的路上他想自己大概真的被郑寅附了，刚刚给曹烨那三百块钱时居然给了一种当爹的觉……只是养曹烨实在太费钱了，梁思喆有些疼地想，再这样去，自己大概真的该琢磨卖房的事了。

老板娘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，见梁思喆并不心跟自己搭话，有些无趣地起了楼。

“去玩了。”

“够了，”曹烨接过来，“你还够么？”

“师傅来安空调了。”他在发送框里输一行字，要发送的时候手指顿了顿，又把字一个一个删掉了。

抬手握着他的肩膀，手上用了些力气把他到车里，又从兜里掏了三百块钱递给他，“门没带太多，够么？”

听到敲门声，梁思喆第一反应是曹烨回来了，他从床上坐起来，发也没扎，泛着困意了床走到门边。本以为拉开门会见到曹烨站在门外，一开门，却是两个沧桑的大叔杵在门——是上门安装空调的师傅过来了。

老板娘啧声：“大导演这么忙还找人来安空调，对自己的儿很上心嘛。”大概是一回看见披散发的梁思喆，老板娘不住地打量着他，“什么时候开始演电影啊？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梁思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