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裁的真实份是公司的吉祥”，这梗其实不是程端临时想来的。曹烨年纪轻轻，又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，所以初次跟洛蒙合作的公司免不了会生疑问——这总裁真不是摆来充门面的么？

“哈哈，是这样，”程端开玩笑，压低声音，朝他凑近了些，“总裁的真实份其实是公司的吉祥。”

化妆师弯腰在梁思喆的左脸上细致地勾描，摄影棚里放着电影的曲，狂放而张扬的爵士乐，梁思喆颌微抬，闭着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动作，搭在椅扶手上的左手随着歌

“去年慈善晚宴见过，洛蒙的副总裁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。”梁思喆看着他说。这会儿凑近了交谈，程端觉得梁思喆跟媒一贯塑造的形象还真是不同的，私底其实并没有那咄咄人的气势，至多看上去有些距离——但地位摆在这儿，如若真的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，那好像也不太说得过去。

梁思喆像是觉得这说法有些新鲜，微微挑眉：“原来如此，那总裁也只是个名？”

梁思喆听后笑了一声，说：“倒是很贴切。”

事实上洛蒙的三个老大各司其职，曹烨主负责投资，丁昕主负责制作，程端主负责宣发，虽然曹烨在公司的地位更一些，但他并不太手宣发的事，几乎放手让程端全权负责。但被问的次数多了，程端也就顺其自然地开起曹烨的玩笑。这玩笑后来被曹烨知，还被他用来在外人面前自嘲。

化妆师提着工箱过来给梁思喆化妆，梁思喆低翻看着这次定妆照的策划书，里面是几个素人打扮成电影里的模样，各种姿势示范。他很快翻完一遍，然后把策划书放到手边的桌上。

梁思喆主动提起曹烨，程端不得不替他解释一句：“曹总还有投资方面的事急着理，一会儿就过来，我们先拍。”

梁思喆自己也投资电影，会听来这是借么……程端有些心虚地看向坐到椅上等待化妆的梁思喆，看不他脸上有什么绪变化，只能安自己梁思喆并没有多想。

梁思喆的脸一向无需过多的妆容修饰，但因为这次他在片中饰演的角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绑匪，一个歇斯底里的反派，所以脸上的阴影便显得尤为重要。除此之外，角最重要的特是左脸横亘着一刀疤，从角延伸到巴，看上去像是一泣血的泪痕。

“好。”梁思喆没多说什么，很脆地应。

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，刚刚还在想怎么自我介绍不会尴尬。”

“没记错没记错，”程端笑，“只是副总裁不过是个名，真实份是宣发总监而已。”

话说程端又觉得这理由找得不好，投资方通常都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，哪会有什么真正着急的事要在这一时半刻之理？这理由越想就越觉得拙劣，懂行的人一听便知，这只是拒绝见面的借而已。

曹烨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外人里是不是个废，虽然程端真的觉得他还厉害的，否则他也不会死心塌地地待在洛蒙替曹烨卖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