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珩的眉皱了起来。

“我独自去的。”晁汐说，“我听说老君要帮你炼一种丹药，偏偏少了赤羽苍蕨这味仙草，觉得机会来了，喝了几壶桃花酿壮胆，趁着酒劲偷偷潜灵山，那日佛祖开坛布经，十八罗汉跟着佛祖去了燃灯寺，灵山只剩灵鹫看守，我与灵鹫大战八十回合，终于拿到仙草。”

“？”晁汐更加迷惑，“族不是被全歼了吗？”

“受了一小伤。”

晁汐靠在荀珩的肩上，笑着说：“傻仙有傻福，现在我功德圆满了。”

荀珩寻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，新晋小仙初天需在五方大帝府上满三年侍童，表现优异，才会酌分神职。长生大帝事谨慎，难得举荐贤才，荀珩不想长生大帝难堪便帮他说了几句话，晁汐却把这件事当恩记了。

“是我连累你。”晁汐的声音有些低落。

时不待我！晁汐仰天长啸，撑着的一气陡然尽，在自己的小院儿里足足尸三月才恢复元气。

“你在凌霄殿上帮我说过话。”晁汐，“长生大帝推荐我任司龙王，只是一个五品仙官，却遭到很多大神反对，是你站来力排众议，为我作保。”

“还有一件很傻的事，说了，你别笑话我。”

“我也不知，三经中两与有关。”

“怎么突然让你参悟经？天的政务你不了？”晁汐不明白。

荀珩。

荀珩手臂收拢，更紧地抱住他，晁汐静静地靠在荀珩的颈窝，彼此依偎。荀珩的没什么温度，但怀抱踏实，清香扑鼻，很是舒服。

那时晁汐浑挂彩，极其狼狈地回到天，还没来得及把赤羽苍蕨献给荀珩，又听说西天那边来了灵使，专程给荀珩送来赤羽苍蕨。

兴奋过后，晁汐对荀珩的突然到来到疑惑：“你真是因为想我，所以界来看我吗？”

“我并非……”荀珩想解释这个误会，晁汐却打断他：“我知你不是为了帮我，可我那时已经对你有了好。”

“许是心吧。”荀珩轻轻叹气，“我去忘空境被师父发现了，他虽不知坠的小仙是你，却用三经敲打我，让我警醒。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荀珩拍拍晁汐的背，安抚他，“参经悟乃我的本分，并非累赘，谈何连累。”

“是啊……”晁汐垂眸避开荀珩的视。

“嗯。”荀珩微微，“师父新著三经要我在上清境参悟，我怕用时太久，便来和你说一声。”

“我去过灵山。”

西天灵山是佛祖的地盘，虽说佛不分家，但两种势力各为其所，灵山除了十八罗汉镇守还有一只凶猛异常的灵鹫看护，家神尊没有邀请都不能轻易前往灵山，晁汐这个小天仙竟然去过。

“你没有受伤？”赤羽苍蕨是灵山圣草，灵鹫专职看守绝不会让人轻易盗走。

心虚的不敢正相对，小狐狸真的惹人心疼。荀珩揽过晁汐，将他圈在怀里，低柔：“晁汐，你太傻了，以后别再为我傻事，知吗？”

“那你

“对你好奇，我就到收集你的资料，了解越多越想靠近你。”回想那段犯花痴的岁月，晁汐忍不住笑起来。几千岁的年纪却像个窦初开的孩，追逐最遥远的月光，不惧不畏，不知疲惫。

“你和谁去的？”荀珩问。

晁汐语气轻松，荀珩的目光却深沉起来，“只是小伤？灵鹫的战力可抵百位天兵，你这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