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熠熄灭手机屏幕，抬望了一对面空的座位，对微微弯腰询问他的服务员淡声：“鸳鸯锅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工作上的事不是很急，主要是因为有亲人突然生病住院了，我全家明天都飞过去看望他。要不是因为这样，我肯定不会打电话你的，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好慌忙跑过去扶住她，嗓音颤抖地问：“……，是要生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服务员应后快步离开，这一小片地方徒然安静，像是竖着无形的密不透风的墙，隔绝了旁边熙攘的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，请问现在可以为您上锅底了吗？”

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抱歉抱歉，我临时有事，去不了了，火锅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吃！

        一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余好准备先回家把猫喂饱，再换厚衣服门见沈熠。结果她挽着包包刚跨果店的门，就听见老板娘痛苦的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完今晚这顿饭明天我就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看她不想谈论这件事，也没揪着不放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她聊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应该早约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好，次再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沈熠说，“我最终还是等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挂掉电话后，余好店，老板娘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，余好赶在她即将开的时候急忙：“朋友，普通朋友，他要离开嘉和了，我请他吃个离别餐，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顿他满怀期待等了很久的饭，在最终仍旧没有和余好一起吃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余好只是笑一笑并不理会她的调侃，低着把火锅店的名字和见面时间发给沈熠，又听见老板娘在她旁好奇地问：“我上次听我家那位说，你发烧的那天，他了班经过诊所的时候看见你靠在一个男人的上打着针。好好，你不仗义啊，我平时可是什么都跟你说，结果你自己有了况还瞒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好笑容慢慢收敛，她不知该怎么跟老板娘说，也不想提起那个人，恰好这时候有客人提着果过来付款，余好忙不迭站起给他结账，随后又去整理果的摆放以及收拾店里的卫生，像是逃避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是我向你歉，说好联系你请你吃饭的，结果到现在都没请……你可不要误会我是舍不得这一顿饭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熠安静缓慢地将自己的菜吃完，最后像他来时一样一个人推门走这家店，成为这散沙般的人群里的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娘着肚懒洋洋地靠坐在椅上，拖腔带调：“噢――原来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心一惊，转一看，老板娘一手抚着肚一手撑在桌沿上，双叉开弯着上半站立，脸上显现害怕和痛苦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到懊恼与后悔的沈熠在心里这样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余好诧异，“快过年了，不等过完年再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