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杀可能，可是，这怎么可能？

        季薇门时，闻到好闻的香气，晚饭还冒着白烟显然刚锅，小张围裙还没来得及脱：“季小，你回来得正好！能吃上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凌试探着开：“......相亲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薇看着男人垂着皱着眉不知想什么，眉间都留了一个川字，她伸手抚平了男人眉：“爸爸，别想了，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怨我，那为什么拿那个迫我……那种事？”季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“迫”二字季薇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，虽然季凌说的没错：“爸爸记得第一次……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你，季凌。”季薇认真地看着前人，季凌是个严肃古板的人，讲究所谓“长幼有序”，所以她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什么都找不到，只能从当事人上寻找突破，本以为有血脉关系在，季薇会愿意帮他，却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小张，又变成了父女二人沉默地面对面吃饭，只是季薇低吃菜时，总能觉到父亲的视线落在她，索放了筷，直勾勾看着季凌，打算听听父亲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......因为我去相亲，你就……你就那样对我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凌抿了抿唇，也放了筷，沉默半晌，正襟危坐开：“.......你真的不恨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薇抓住了季凌僵在桌上的手，极为珍重地吻了吻，小声抱怨着：“是啊，爸爸都有我了，还要找别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凌又懵又气，且不说他们是登记在本上的父女关系，那时候季薇才十八岁，他们又差了整整二十二岁，他看着她长大，怎么会往那方面想？

        季薇看着男人脸上神变换：“想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凌努力回想了一，那时候他还因为意外杀了人绪低迷，半夜都会被惊醒，恢复也慢，季薇得准备考，保姆护工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着，冯程看过去的战友如今这副样于心不忍，建议他找个寄托，给他介绍了几个相亲，季凌自然是拒绝的，可冯程是个行动派，次次都是直接把人带了来。有个女人不嫌弃他这样的，两人都是话少的，相了几次倒也挑不差来，女人没什么要求，只要每个月有生活费供养娘家，条件实在，季凌也认真考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是有着极深的负罪和愧疚，他知自己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，在季薇生命中的每个重要场合他几乎都是缺席的，大分时间季薇都和母亲在一起，对于母亲的肯定比对自己深刻——尤其是他们本也没有血缘关系。他总觉得，季薇是恨他的，可是倘若如此，她为什么要帮他脱罪，还那样照顾着他？如果季薇没有怨恨，又为什么要用那种残酷的对他行神凌？

        季薇愣了愣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：“我从来没这么想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张也不多推脱，季家人都知她家里况，她麻利摘了围裙，简单收拾了一厨房：“行，那我就先走了，季先生季小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季薇犹豫，白奉渊更加笃定事有隐，他之前去到方倩——季薇母亲死前最后被送往的医院想看看八年前的就诊记录，虽然时间隔得有些久远，但那时也早已用上了数字化系统，可偏偏方倩的送诊记录却是完完全全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凌从来不愿想、不敢提那场“意外”，更遑论询问季薇的看法。甚至于那时在事故发生后，他完全手足无措，是季薇冷静的告诉他要换衣服洗手避免留纤维和肤组织，也是季薇报警叫了救护车，很难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能理好这样的事件。结案后，季薇也再没有说起过——除了迫他发生关系时拿来威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季薇最后转朝男人笑了一：“那就加油翻案吧，白叔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说得有晚了，但是我是真的喜你，不是女儿对爸爸那种喜，是女人对男人的喜……是人的喜。”季薇有些紧张地攥紧了父亲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辛苦了，你回去吧，剩的我来就行。”季薇笑，本来季薇不在，小张是要留到季凌吃完饭然后收拾完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