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喻一怔，察觉到燕阳对岳霄的称呼都已变了，他不由又看向聚集在一的凌空派弟，景鸿畏畏缩缩躲在人后，早没了前几日的嚣张气焰，他上的伤比起燕阳可惨得太多。沈清喻不由皱眉，回将岳霄拉开两步，以免燕阳听见他二人的交谈，问：“你到底教了燕阳什么？”

……

岳霄笑得尴尬：“后来我爹打了我一顿，就将这刀送给我了。”

寒风刺骨灌屋里来，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三两小雪，沈清喻就这么怔怔站在窗旁，许久，方大梦初醒般恍惚想起。

依照上一世的时间来推断，张修远对正气堂手，是在应府寿宴结束后的第七日，那时各门派的掌门手都已离去，应家孤立无援，轻易着了张修远的毒手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想以岳霄的格，的确很可能这种事来，岳霄应该不是在说谎，可这也正巧证实了沈清喻的猜测，岳霄的确名门，若是普通人家，温饱尚不能够，又如何分得那么多力去搜集名刀。

成败就在这几日之间，是重蹈覆辙，还是绝逢生，也都在这几日。

他越想越觉得疼，也不知能找谁商量，天已晚，岳霄劝他早些休息，沈清喻回了屋洗漱歇，躺在床上便觉闷气，这是他多年的老病，他早已习惯了，反正要不了他的命，那便无所谓如何都好。

应正阳的寿宴排场甚大，府中大宴数日，来往的均是江湖人士。

沈清喻一时无言以对。

他坐了片刻，凌空派的贺逐风携徒送贺礼来了，张修远等人都在其中，逸捧着寿礼，这倒是与沈清喻上一世所见的一般无二。他特意注意了贺逐风的况，贺逐风的脸较前几日已有些好转，也许真的就只是生了病罢。

不想燕阳却对自己脸上的伤极为自豪，抬地拉住岳霄的手，兴冲冲与他汇报这两日的况。

他闭睡了一会儿，夜中起时又呕了一次血，这回他倒是没有惊醒任何人，只是看着掌中的血迹发了片刻呆，又抬起，见屋中一烛光微明，浑浑噩噩地披衣起，将窗往外一推。

“前辈！我打败景鸿了！”燕阳开心，“现在他看见我就跑！”

沈清喻早知众人会如何反应，便没了上一世的期待，只是在一旁看着，众人知他抱病在，一时也无人来烦他，只有岳霄在一旁磕着瓜陪他。

应正阳一早就将沈清喻与沈睿文叫了起来，为他们引荐江湖前辈，他想得简单，江湖行走不过侠义二字，如今沈家遭此大难，他希望众人能够手助沈家渡过难关。报仇也许指望不上，可沈睿文若要学他父亲一般开府立业，招些家仆门生，大家也许还能帮得上忙。

应正阳的寿宴，就在后日。

如今应府之手云集，有这么多门派的人在此，张修远肯定是不敢对应家手的，他还有时间去思考之后要如何保住应家。

待众人都了座，沈清喻看见燕阳偷偷地朝他们挥手打招呼，他咧着嘴笑，额上又添了新伤，脸侧青紫了一大块，沈清喻以为他又受了人欺负，忍不住便过去将燕阳拉了过来，无视张修远古怪的目光，小声问燕阳是怎么了。

对此事他仅是好奇，这不是他当最先需要考虑的事，他现在最该在意的，应当是应正阳的寿宴。

燕阳是凌空派的弟，江湖上已有师门的人另学他人武功是大忌，就算岳霄不介意，可凌空派的人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