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只能就这么握一握。

之前那天顾与眠泡温泉泡到睡着了，醒来时是躺在温泉池附带的休息室里，应该是自备系统小机人的？顾与眠不太确定，也只能这么想了。

他想顾与眠如果醒了，会像不久之前那样，明明很慌又作镇定地问他是在什么。

但其实一就可以握住。

他俯将顾与眠放在床榻上，视线再次落在了顾与眠的手。顾与眠的手指很修长，指甲盖圆泛粉，掌心是柔的，骨节比朔寒的要小上一些。什么都不慌不忙井井有条，把所有事都理得很好，不需要别人来帮。

顾与眠泡温泉时只半裹了浴巾，肤白又细腻到不可思议的，有种会让人灼视网膜的觉。锁骨上的玫瑰花泽秾丽，像是天生就该在这里，不是不衬他。

但很快又因为无法抗拒的困意上涌，再次歪着小脑袋睡过去。

小雪豹依然用看蠢货一样的神看着两个小朋友。

返程日期定在明天。

中途小狐狸迷迷糊糊醒了，朔寒微垂着睑略带嘲讽地看它，小狐狸呆了呆，黑曜石似的睛一瞬间就眯了起来。

锅家似乎还在忙碌着火灾善后的事，顾与眠没有找到机会去拜访，只能次了。

其实算起来才离开了一个星期多一，顾与眠却觉得好像过很久了，也许是因为小狐狸的到来带来了很多改变。

从温泉山庄度假完，这场上城区之行差不多就走到尾声了。通行证时间到期，顾与眠该带着小朋友们回城区了——城区刚走过盛夏，正在秋。

他伸手覆上顾与眠的睛，加深了青年的睡眠，这一觉应该可以直接睡到天亮。至于别的……

但他有预，自己次来上城区不会是太久以后。

但朔寒的词典里，对顾与眠永远不会有‘不’这个选项。

想告诉全世界顾与眠是他的人类，但是没有理由，没有借。

拥着顾与眠走过门廊的时候，朔寒顺手把那两只小蠢货也拎了起来，动作不怎么轻柔地直接扔在沙发上。

男人移开视线。

朔寒嗤笑一声。

灰蓝的瞳孔里逐渐现一些被蛊惑的神。朔寒漫不经心地伸手把玩着自己人类的手，然后张开五指去握顾与眠的，手指穿过顾与眠指扣住的那一秒钟，他忽然清醒过来。

他动作不太熟练地给自己的人类裹上浴巾，耳有几不可见的一红。表有多满不在乎，手的动作就有多笨拙小心。

“只是想知握着你的手是什么觉。”朔寒很认真地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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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就回城区了，”顾与眠坐在原地打包行李，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，“球球还没去过城区吧？会不会土不服什么的。”

顾与眠很担心小狐狸不习惯，小狐狸却反而比他还要放松些，反过来小心翼翼地用爪拍着顾与眠的手背安他。熊猫宝宝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，也是要来凑闹，也拿爪拍顾与眠的背，把他给逗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