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，你过来，”梁戍星现在脚不方便，就招呼还站在场地的工作人员，“无关的人就先请去。”

她过来拍着岐林肩膀，自己找了沙发坐，拉着岐林的手，对着他就是看不够，“我记得当时我还交代，这个角定的你，怎么就换了？”

面对臧南渡，葛万淑说话的时候没了刚才的神，眉间也就更温柔，“演戏尖儿好。”

这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台词。

岐林看着这个熟的老太太突然有了印象，能在这儿写本的就只有一个人。

岐林侧也看见臧南渡和王导往走。

“不是，”梁戍星笑解释，“您是葛老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”梁戍星脸上带着笑，对着这个有儿脸熟，但是想不起来的老太太还保持最后的尊重，“我们现在对戏呢，您能一会儿再来吗？”

“大家都神儿，好不容易葛老来一趟，别一个个蔫着，葛老亲自盯戏，看你们还敢不敢偷懒了，”王导弯腰跟着，脸上更是睛都笑没了，“都愣着嘛，赶紧叫声儿啊。”

说完两人中间没了动静，转而变成了一种更为压抑的绪。

“你别太不要脸。”

“都瞅着我嘛，该继续继续，”她自己慢慢往走，单手扶着栏杆，另一只手拢了拢自己的衣，“我没记错，该扇巴掌了。”

跟着叫葛老。

“这么闹，”声音顺着来，一伙儿人都往上看，然后都一雾。

面一个个才如梦方醒。

“那个――”旁边有人想嘴，岐林乐着抢先一句，“你说谁呢。”

“我名儿上的三要不要都无所谓，这么多年也习惯了，”葛万淑自嘲，还是舍不得撒开岐林的手，扭跟着后臧南渡打趣，“我说什么来着，这孩像你。”

“以为我是个老？”葛万淑跟个小孩儿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尖，“好多人这么说，我也就懒得改。”

这老太太谁？

“等会儿，”岐林拉着她的手，嘴角抿着，乖着叫了一声，“葛老师。”

“我一直...以为...”

老太太套着个墨绿的开衫大褂，里面还是领针织的衣，估计是怕冷，绒并不服帖的领儿在脖里卷成一团，两片茶的玻璃镜的方向就是楼对戏的岐林和梁戍星。

“您怎么瞧来的，”王导站在一边儿挠，刚才说的那几句台词他不是没听见，要说演技，就从那几句话里他也瞧的来，两个人都戏，单摘来谁也都算的上彩，但是唯独就是没夸梁戍星。

或者说，现在已经没人分得清现在到底是演戏还是动真格儿的。

“你这孩，睛到尖，”葛万淑脸上笑褶，拖着镜瞧岐林现在的扮相儿，“别说，你演这个也成。”

她走的慢，说的也慢，等人到了楼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，一脸懵看着老太太往走。

但是谁都没来的及动，就看见楼上来个人。

他等了后半截儿，没动静，因为之前自觉跟梁戍星关

再往就应该是一个巴掌响。

梁戍星听着岐林叫的那声“葛老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，嘴巴张着就是说不来话，最后看着二楼楼梯跟着来两个人。

着一声，睛盯在岐林上，咬着声音发狠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