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久夜摇了摇，贺珏则莞尔，“放心，你很合格。”

“他是自尽的。”郎晓概不承认，“

不知过了多久，贺珏挪开手，看着男人睡颜正香，想到对方兴许连着几日都不眠不休，是该好好休息。可天气又，定然睡不好，便一直替他扇着风。

“更何况，是我帮他们藏起来的，否则又何须装个女的模样？”

郎晓白了一，叹：“我跟十七哥长得这般像，又习了易容术，若故意伪装起来，便连白芝兰也看不破分不。偶尔，那位白小也会把我当十七哥，我能知这消息，自然不算奇怪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贺珏停了脚，靳久夜看着他的，片刻后，问：“主觉得属妃合格么？”

约莫大半个时辰，贺珏扇风的动作慢慢停了来，最终扇从手中脱落，掉在了靳久夜的膛上，男人倏然睁开了。

靳久夜没搭理郎晓这话，只问：“白小在风垭的消息，除了你，九公主也知么？”

他并没有睡着，偏过静静地看着贺珏，随后又看向膛上的那把扇。某一刹那，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主，有些不大明白。

等腾空来，他又去问了郎晓跟郎笛，郎笛实在没什么话可说了，便将北齐的局势说了一番，然而这对靳久夜跟贺珏而言，并没有什么用。倒是郎晓并不惊诧靳久夜去风垭扑了空，带了几分奚落的吻：“素来听闻玄衣司威名四海，影卫大人绝无失手，谁想还是九棋一着。”

语气跟哄小孩似的，靳久夜无声地叹了气，不再开，闭上了。

得了贺珏的回答，靳久夜就没再说什么，约莫心里有了什么计较。接来几天，他一直忙着审问北齐使团的人，郎晴虽然跑了，可跟随而来的使者们却一个都没逃掉。整个使团数十人，又有护卫队亲兵，即便每个人问话一刻钟，也要废不少功夫。

靳久夜本不信他的鬼话，立时找到漏，“你装成白小，是为了接近玄衣司，引着玄衣司去清剿日月神殿，金小手是你杀的么？”

临门的时候，靳久夜突然唤他：“主。”

贺珏打量了一靳久夜的神，柔声：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
有一陌生，不过没有关系，终究是他的主。靳久夜缓缓阖上，真正放任自己眠。

次日醒来，贺珏觉得神清气，好似有靳久夜在边，连觉也好睡了许多。

“那你是怎么知的？”靳久夜问。

近日的脾会听不懂。

“她原本是不知的。”郎晓懒懒，“否则也不必追到南唐来，她是想要十七哥的命，可后来灭门杨家，想必从杨国公那里漏了消息吧。”

可贺珏就当真没听懂，甚至还用一种很无奈地语气哄着他：“是，朕知你耐，可以睡，朕不耐睡不得。那你先睡吧，朕小声些，不会打扰你。”

“主？”靳久夜沉黑的双眸再次看向贺珏，贺珏又伸手盖住那双睛，“乖，闭，睡吧。朕也上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