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到了那颗颜se极淡极淡的泪痣,明明是那么不显yan,而落ru他yan中,却变得那么醒目。
他几乎能第一时间找到它的位置,自从第一次发现之后,他总忍不住去看,然后又忍不住去描摹靳久夜的yan睛。
也就在这一瞬,他心中涌现chu一种难以言喻的gan觉,他想,这双mei丽而清澈的yan睛,应当是被上天亲吻过的,他也想……
思绪猛然一断,贺珏回过神,外tou一个小官人狂奔而jin,跪地,“陛xia,nei奏事房急奏!”
张福也紧随其后,稍稍慢了一步。
贺珏盯住那小官人,立ma问:“何事?”
小官人双手递上一封奏折:“北齐有使者jin京,沿路驿丞先一步传信,他们是来找北齐十七王zi的。”
贺珏接过那奏折打开迅速看完,然后与靳久夜对视一yan,“北齐十七王zi于十日前失踪,最后线索在我南唐,北齐王室派人亲自来寻,要我们鼎力支持。”
里tou附了一封北齐太zi的亲笔信件,靳久夜拿过看了一yan,“既是十七王zi,怎么会轻易ru境?”
这个轻易不是指边关防守,而是此人竟然放弃王zi的shen份与尊贵。
贺珏自然明白,却十分不屑,“他独自一人乔装ru境,故意不让我们知晓,不知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,如今失踪了,倒有脸让我们chu力。”
靳久夜想起日前查到的日月神殿,约莫与此事有什么关系,当即dao:“属xia立即去查。”
说完,转shen就离开。
贺珏没来及说什么,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,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带走的shi盒。
他叹了kou气,忽而又想起方才与靳久夜单独相chu1时那一小会儿chu神,当时他在想什么呢,他当时好想zuo什么呢,被打断之后脑zi一片空白,只觉得满心的可惜,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之后一连四五天,贺珏都没见到靳久夜的人影,找人到玄衣司问话,得到回应说靳久夜跟着白医官去了什么地方查十七王zi的线索。
贺珏纳闷地念叨:“什么白医官,一天天扯着靳久夜的行迹不放手?”
在旁伺候的张福提醒dao:“是杨家那个嫡小jie,杨国公成日捧在手心的那个,年过二十还没许人家。”
贺珏皱眉,“还没议亲?”
张福咯噔一xia,心觉不好,但也只能老实回答:“陛xia去年还帮杨国公zuo媒,只可惜白医官不应。”
“哦,是那个啊。”贺珏顿时想起来了,“她随母亲姓白,还是杨国公递折zi请准的,先皇在时册了县主……”
这女zi虽是世家女,却不畏吃苦受罪,且随母亲擅医术,特别擅长疑难杂症,专治疯癫失魂。不光如此,她还长得尤其花容月貌,当年齐乐之是个木tou没明白对赵瑶的心意前,还跟他开玩笑说娶妻当娶白芝兰。
提到齐乐之,贺珏突然想起:“明儿便是十二了吧?”
张福dao:“是,陛xia,明儿是小齐大人与赵郡主大婚之日,您答应chugong贺喜的。”
贺珏diantou,“是了,你赶紧让人去玄衣司和永寿gong守着,靳久夜一回来就通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