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，我有个任务交给你，你去跟踪一xia大理寺近期的案件，看是否有类似左手丢失的疑案发生。”

“是。”林季远连忙领命，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。

“去吧。”靳久夜将人派走，jin了卷宗室，开始翻看一些过去已久的陈年旧案，有些案zi是朝廷的隐秘，甚至在大理寺那边都没有留底。

但玄衣司这里有，这是当初靳久夜费了许多功夫整理完成的，还有一些从生死营搬过来的资料，错综复杂，很难快速厘清。

林季远在门kou停滞了片刻，他深深地望着靳久夜的shen影，随后叹了一kou气，才从卷宗室离开。

“zuo什么这般愁眉苦脸？”林季远领了任务，找了个要好的暗侍卫同行，这是玄衣司的规矩。

不guan执行什么样的任务，为避免差错与冤qing，都需要两位暗侍卫一起，当然这一dian影卫大人靳久夜除外。

同行的暗侍卫察觉到林季远qing绪不gao，便多问了一句。

林季远dao：“我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找tou儿，谁料tou儿gen本不记得那日的事。”

“你是说那日你为了丙字三号ding撞tou儿？”这个暗侍卫正是当日得了靳久夜命令捉拿惩治林季远的两人之一，当时他便劝过林季远了，“你后来去查了丙字三号？”

“是，那贼人罪大恶极，恶行罄竹难书，还让tou儿也中了招，我甚至问过两年前的老人，tou儿当时的qing形……若换zuo我，恐怕早就一死以作解脱了，可tou儿却ying生生ting了xia来。”林季远回忆起前些日zi打听来的那些事，“我佩服tou儿，不光是因为丙字三号，还有很多常人zuo不到的，他都zuo到了，他真的很厉害。”

暗侍卫同伴也赞同dao：“是啊，你那天不是说过吗，他冷血无qing至极。zuo人到了这种地步，已不能以常人来比较了，或许，你可以把他当zuo神。”

“不。”林季远摇tou，“他不是神，也不是冷血无qing，而是忠肝义胆一腔re血，为了陛xia，他付chu了太多。你知dao崇明二十三年，他背着陛xia不饮不shi徒步跋涉了一千三百里，你知dao宝元三年他从太和门一路杀jin了勤政殿只为将陛xia救chu囚牢，你知dao雍和元年他只shen闯jin千军万ma取楚王首级，被万箭穿心奄奄一息……“

“我曾经以为我chushen世家，读书学艺十几年，日后也定然要zuo个报效国家的忠臣良将，然而jin玄衣司一年有余，我发现自己还是太稚nen。当然这不是最差劲的，毕竟能力不足还可以再练。但更让我难过的是，我扪心自问，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，我仍然怀有一丝侥幸一丝迷乱，我甚至有恶念有贪yu有私心，我会怀疑，会退缩，会畏惧……而这些，tou儿永远都不会！”

林季远的语气笃定而慷锵有力，“他是这世上我见过最单纯最忠诚的人，他效忠陛xia，不惜xing命不惜声名甚至不惜自己的喜怒哀乐。这些我都zuo不到，我没有他那般……”

唇齿间百转千回，他吐chu两个字，“纯粹。”

“我们谁都没有。”同伴安抚地拍了拍林季远的肩膀，“纯粹的人zuo事只会有一dao标尺，在这标尺之外的，他都可以舍弃都可以视而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