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没事爬起来同靳久夜说话,玩闹就更不可能了。看看靳久夜那张面无表qing的脸,他觉得自己也不大可能担得起昏君的名tou,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攀附不到他shen上。
膳shi很快送来,贺珏草草吃了两kou,见靳久夜用得比以往速度慢些,才想起昨天被tang伤的事,“抬tou让朕再看看。”
靳久夜依言微微抬起xia巴。
贺珏凑近了些,“果然还是有dian红,怪朕不谨慎。”
靳久夜摇了摇tou,“不过是dian小tang伤,不碍事。”
shen上那几dao致命伤,他几乎在追敌时死里逃生,也不曾觉得有什么关系,遑论因为喝汤tang了嘴pi?
贺珏叹了kou气,这人就是这般不在意自己的shenti,可偏偏他又劝不过,很多事也需要这人亲自去完成。
他nie着靳久夜的xia巴,再瞧了瞧,“朕给你抹药。”
靳久夜垂着yan睑,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了些,两人的呼xi都凑到了一块,靳久夜xia意识往后仰了仰,从贺珏的手中挣开了,“陛xia去上朝,属xia自己来。”
贺珏皱着眉,偏生不准,“朕来,否则你又不ai惜自己。”
言罢转shen去拿了一瓶药膏来,他站着靳久夜坐着,便觉得自己居gao临xia了些,不免愈发弯腰低tou,yan睛都快凑到靳久夜脸上去了还不自觉。
“似是起了个shui泡,但又好像不是。”贺珏拿起药膏,掏chu些准备往靳久夜唇上敷,忽然之间gan到脸上一阵yang意。
贺珏讶然,猛然意识到自己与靳久夜的距离是如此之近,仿佛是yu行亲密之事的夫妻。
那yang意是对方呼chu来的空气扑在了他脸上。
他不禁怔了怔,瞧着靳久夜毫无防备地仰着tou,他的视线从原本的唇,qing不自禁地逡巡,慢慢往上挪。
这人的pi肤并不算好,经年累月地潜伏击杀让他gen本没有好好生活,只是细xia看来又觉得很顺yan,再往上移,他看到对方左yan底xia竟然长了一颗痣。
好像一直没发现过,贺珏想起往日听闻痣长在yanxia被称作泪痣。靳久夜这颗泪痣颜se极淡,若不仔细看当真看不chu来。
再往上,贺珏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yan,那双沉沉犹如黑夜又熠熠缀满星辰的yan。
两两对视,贺珏的心tou倏而一震,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撞jin了心kou。
他惊觉之余,连忙站起shen,与靳久夜拉开距离,再不敢chu2碰对方的视线。
靳久夜亦觉得方才的举动有些奇怪,只是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,贺珏就扔xia药膏,“朕早朝去了,你方才吃得太少,将桌上的都吃完再抹药。”
“是。”靳久夜遵命。
贺珏快步走chunuan阁,勤政殿的gong人忙不迭跟在他shen后,风风火火chu了勤政殿,又往太极殿去。
一路上他觉得心不静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慌张,仿佛被人抓住了把柄落荒而逃。
可他明明只是想帮靳久夜上药罢了,可能是距离太近的缘故,可能是他呼xi了对方的呼xi,又可能是他看到了对方的yan睛,他们对视了一瞬,那一瞬他觉得……
贺珏xia意识摸着xio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