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代价不是没有的。

啾啾没什么表，眸闪烁，明显有被取悦到。

他生来便因能化火焰而被视为不详之，父母将他拋置于那片传说中全是妖兽的神木林。没想到一穷奇发现了他，将他扶养大。

“……他本来就该激我，得多亏了我，他才能回到人类社会。”

“没洗澡。”

“祝火，你家人呢？”

费杂役。哈，别人都说一本万利，我可是连本都没。”

“但，我喜，能承受。而且，味，很舒服。”

甜甜的，香香的。有……

小少年吞后差死掉，熬了三个月，总算了过来，却发现自己的火焰变成了金红，威力更大，他也能更加随心所的控火。

啾啾：“你想洗吗？”

祝火不会撒谎，黑暗中的脸庞得惊心动魄。他用瓷白的指尖梳理过啾啾不长不短的黑发，像是在山野中打理一只幼兽的发。

啾啾觉得自己应该是白问了：“就是生你的那人家。”

再后来，他被骗来这里，班主怕他纵火，便求了这一堆符咒禁锢他。

祝火惊愕，撑起往后退，脸上显而易见的拒绝，单薄的膛微微起伏。

确实。几天没洗了。说起来，兽戏班的人给他洗澡一直用的冷，这都秋天了，他没生病真是万幸。

然后祝火五岁的时候，穷奇死了。

“……穷，奇……”他睛似乎亮了一些，提到了他很喜的东西，又恨自己不能畅说话，费力到想咬自己不听话的，怪凶的，“穷奇。”

他现在说话多只能到这个程度，说得支离破碎，只能靠关键词猜测他的意思。

啾啾：“我去打。”

小姑娘脑袋里不可遏制地想起一个词。

已是

啾啾：“我最近能凝实的时间比以前更长。”说不定再和他这样朝夕相去，她就能重新变回人类。

啾啾并不认为自己正义，但她没有德，所以德绑架不了她。

啾啾花了一时间，大概明白了。

小少年在长，饲养员给的那残羹冷炙本不够他吃。打他和啾啾说他想吃肉后，啾啾就只给他带兽戏班小厨房里班主专享的肉了。

蜜桃香。

他并不懂这些动作的义，不像人类一样赋予暧昧彩，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纯粹随心。

反正祝火赚的钱，享用这些足够了。

死前给了他一颗会发光的丹。

祝火：“六、岁。”

他非常难堪。

没想到祝火记得：“生来，火，扔掉了。”

啾啾老规矩给祝火带了。

啾啾：“之前呢？怎么长大的？”

穷奇乃是凶兽。啾啾不记得自己是哪儿看来的知识了，穷奇会吞噬人的戾气，制造灾祸。这之后，祝火也能受到人上的戾气，时常锋利得让他痛裂，躁狂不安。

啾啾很好奇。

啾啾：“你什么时候被班主捡到的？”

小少年诚实地。

——蜜桃是什么来的？

“家、人？”

“你，戾气，多。”

淅淅沥沥的秋雨一氤氲，人们的觥筹交错成了雨中温闹的一光辉。

“我，脏。”

她凑近：“你也很好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