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告诉过他一次。

至于啾啾……

啾啾惊了。

这也正好,啾啾可以放心在小少年边凝实。

啾啾是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,也不记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但她好像天生就很擅长势侵占,很擅长步步紧,得寸尺。

他们对视了一。

小少年依然背对着他，长发铺在她脑袋，发丝微微闪烁。

不知是惊讶于他开说话，还是惊讶于他竟然记得她名字。

――大概察觉到钟啾啾对他确实没有恶意,祝火基本上不再抵的表。只是偶尔还是会在啾啾凑得太近的时候,僵一。

虽然语调依然古怪，但能听清楚。

“……钟……啾……啾……”

啾啾蓦地一停，愣愣的看过去。

说到底钟啾啾也是个小孩，她魂魄状态看起来就很幼稚，她可以放心把自己当小屁孩。安营扎寨的时候,她去城里晃了一圈。

营地收拾了好几天,终于拆净，了牌往一个城市发。车吱吱嘎嘎，浩浩汤汤。人类一辆车,兽类一辆车,营寨资一辆车，小少年单独一辆车。

啾啾玩到大半夜才回去，刚一屋便看见小少年盘坐在床上，似乎在发呆。

祝火：

城中烟雨朦胧，两条河穿而过，乌篷船摇来晃去。

等见到啾啾之后，小少年愣了愣，不太自在的别开脸，翻躺了。

小少年的睛很明亮，是那种没什么杂质的明亮。瞳孔乌黑，没有平日里嗜血的红，但表有些失落。

但声音好听，有些烈，却很净。

于是在得知祝火会说话之后,啾啾便时不时找他聊天。

虽然很不擅长，那两个字被他发得极其古怪，语调也控制不准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说话没有太成功的原因,总之后来不啾啾怎么找他说话,他都闭紧了嘴不吭声。

市井比之前闹，卖什么的都有。夜里更是灯火通明，上花坊摇摇晃晃，青楼楚馆笑声。

直到半个月后,车在新的城市停来。

不过小少年又一次陷了自闭。

啾啾没觉得有什么问题，跟着钻他被窝，享受他满灵气给她带来的愉悦，顺便和他聊天。

“我今天在城里看见了观星台，是用来观测风的，但那观星台自己就和周围五行冲克，真有意思。酒楼里有菜叫金汁乌，看起来很好吃，可惜我带不回来。对了，我还在巧匠铺里看见了一条手链，像荆棘一样，我从没见过这种花纹……”

是，他会说话。

这次抵达的是一个比之前大许多的城,从城郊开始就十分繁华了,茶树徘徊而立，蜂农带着斗笠，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妇人在照顾蚕架。

她觉得很有意思。

她平日里没有这么多话的。不过小孩嘛，再怎么沉默寡言，兴奋起来也想和人分享。

因为他攻击太,又能幻化火焰,所以他在的地方总是贴满符咒。

这样发声音后，他似乎十分羞恼，立刻陷了自闭，闷开睡。

第88章我喜听。

啾啾：“嗯。”

没办法，他太抗拒人类了。

时隔半个多月，他再一次开了，竟然叫了她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