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棠鹊不说话，袁婆婆抬起：“怎么，不信老婆我？”

愣，扭过，看见不远街角一隅，有个老婆婆在对他们招手。

袁婆婆不再说话，手上一勾一描，再一晾，一串晶莹剔透的糖兔便好了。

“未曾。”

袁婆婆笑着了。

“就是好奇，过来逛逛。”

“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该多待的地方。”袁婆婆摇，“尤其是温小少爷。听老婆这一句劝，吃完糖画便赶紧离开吧。”

温素雪怔怔的。

“袁婆婆，你不生意了？”

“我从来不知……”棠鹊捂了捂嘴，“您什么时候……不，您怎么来这里了？”

棠鹊拨动转针，捧起脸。

棠鹊从来不知。

“我一年前便来了这里。”袁婆婆随答，又问，“要再买串糖画吗？”

她张张嘴，去拉温素雪袖：“温温，你还记得么，以前书院外卖糖画的老婆婆！”

棠鹊开心：“谢谢袁婆婆。”

她带他们穿过了一段漆黑的巷

那时不如她的温素雪现在早已条长，伫立在光影交接，宛如一玉竹，淡漠直。

“唔……好呀。”

袁婆婆笑了，一稀疏的牙：“也像以前一样，要和小鹊一样的？”

老太太这才慢悠悠从凳上站起来，收起罗盘，将白布盖在糖浆桶上。

袁婆婆看过来，皱纹中都透着促狭，有些深藏的溺：“以前呀，你来我这里买糖画，买完后温小少爷便总是跟过来，说要多给十倍的钱，买和你一样的。一开始我还不愿意，觉得坏了我规矩，可温小少爷太犟，足足在我摊前站了两香功夫，老婆我实在拿他没办法……”

老太太摇摇，又看向温素雪：“温小少爷可也要一串？”

“我……”温素雪迟疑一，，“也好。”

她看不清她的修为。

那双和棠夫人一模一样的睛。

她心里突然洋洋的。

老太太声音缓慢，娓娓间似乎带人回到了许多年前，宛如午后阳光一样悠远金碧，没有仙路、没有啾啾、没有那么多烦恼，微风轻轻一，就能扫尽一切阴暗。

“给。”她递过来。

针尖转到了一只兔上，老婆熟练地舀起黄糖浆，在白板上浇细细的线条，开始勾勒兔，一边一边同他们说话。

袁婆婆皱眉沉一会儿：“那你们可找着落脚了？”

棠鹊一愣。

少女睁大了睛。

老太太摇摇，收了笑意，盯着他们，满脸严肃：“你们同我来。”

片刻之后，又一串糖兔好，递给温素雪，少年犹豫几息，到底接了过来。

棠鹊歪歪，突然想起什么，惊呼：“袁婆婆？！”

“不是不信。”棠鹊急忙解释，“我们朋友还有事要办，需要逗留些时间。”

通明的灯火没有在这边铺开，比起那的闹,这里就显得有些冷清了。老婆婆坐在黑暗中，对他们颔首微笑，面前摆了个矮矮的小摊。

“你们怎的会在这里？”

这里的确不像是正人士该待的地方。但也没有那么危险吧？

棠鹊已经跑过去，蹲了：“袁婆婆，你怎么会在这儿？难你也是修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