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等电梯，戚容晟大步从楼梯跑到大厅，差撞上张有成。张有成好好的一杯茶在躲避中洒了大半，心疼之余还得一副关切的姿态问：“容晟啊，你这急着嘛去啊？”

就像抹去庄教授和姜教授的存在那样。

戚容晟匆匆赶到二楼时，李文已经开始了医治，方姨手里着刚才给庄芜敷着的冰袋，手足无措地愣在床边。

戚容晟叫小周把车开过来，没转回了一句：“家里病了，回去看一。”

“哦……那是得好好照看，”张有成虽一雾但仍捧场，“这年可贵着呢……”

见戚容晟到了，方姨冲他了，这才僵着走到戚容晟边上叙述之前发生的事。

等上了楼张有成才回过味儿来，自言自语：“？没听说小戚局养了什么，要不回去瞧瞧，也能投其所好套套近乎……”

“……赶紧去拿了冰袋，一放上去就要化似的，我慌得没了主意，先联系了李医生，又赶紧告诉您……”

“得好，”戚容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，“您先去忙吧。”

“容晟，你冷静一些，”李文将报告发送去，接着给庄芜注了一支新的针剂，“我之前从未接过基因改良人的案例，也许他们对寻常疾病的抵抗力并不如我们……我已经把报告发送给我的导师了，希望是我的误判……”

是方姨。

“况不太妙，”李文摘听诊，神极其焦灼，“原本我以为他只是着凉，也许还有伤发炎引发的炎症的双重作用，才开了基础退烧针，但现在来看，况远比初次诊断严重得多。”

“别闹了李文，”戚容晟推开全是英文的报告，“让你过来是为了救人，不是让你炫耀新仪的。我遇到他的那个晚上，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，如果真的从那个时候就烧傻了，他哪里还会有清醒的时刻。”

“好……”方姨一步三回地看着床上的庄芜，颇有些不放心地了楼。

“少爷，”方姨急切地快要哭声，“您快回来看看小少爷吧，他烧得太厉害，冰袋已经完全不用了……李医生还在路上，要不要先送到医院？我怕……”

失去了双亲又被送基地实验，难怪庄芜一次又一次的逃亡。屏幕上的“自愿”两个字衬着庄芜漠然的神，格外讽刺。

“更重要的是，他对外界的反应实在微弱，我怀疑炎症已经染至脑，”李文拿新的仪检测报告，“在遇到你之前，他就已经神志不清，或者换个更残忍的词，脑痪。”

屏幕突然现异动，戚容晟先是被惊醒，忽然意识到是自己的通讯产生了信号扰。戚容晟关闭搜索并清空浏览记录，快步走信息馆接通通讯。

事已至此，戚容晟基本确定了庄芜就是庄教授与姜教授唯一的儿，那个他只在庄教授的中听说过的“粥粥”。

“早上您吩咐过小少爷醒来就给他送碗粥，我便时不时过来看一，可他一直没醒。我就去试了他的温，得吓人……

可怕一万倍的基因改造实验征用表的呢？显然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庄芜的过往。

戚容晟没有说话，他静

戚容晟眉一紧：“别慌，我上回去。”

戚容晟走到床边问李文:“他怎么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