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忍，他恐怕等不到明天了。因此韩卢果断来，告诉杨戬事原委。

        中秋之夜，本该两人同避风雪，如今只剩他一人了。这里既是韩卢法力幻化的，想必不久后也要回归本像。杨戬匆忙找来木和刀笔，为韩卢刻了个碑，将他埋葬在庄园风景最好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荆州就此失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武夫人是照顾杨信又忙政务，积劳成疾，加上总为杨信尝药，便一起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夜，老狼主旧病复发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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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老狼主被捧得很舒服，加上阿迪娜失联已久，他也放心不女儿，更怕领主们割据一方，看了看地图上荆州的位置，老狼主觉得这“亲家”确实有光，于是在次年天欣然前往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滴珠微笑退，去后厨找到母亲：“拿来了吗？”“拿来了，这个哪能忘呢！”“还有多少？”“就两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夜风急，常青别院渐渐消失，唯有面前的酒肉、上的棉衣披风、立在雪中的钢长刀仍旧是原来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滴珠从狼羌得到这药后便送到陈安手中，让他尽快死杨安和的父母。陈安谨慎起见，把药磨碎，放在药材里，假借探望杨信，一次次秘密投毒。杨信劳累过度，病症越发严重，加上大坤天灾减产，药材不够用，陈安送来的正好应了急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卢缓缓闭，面容安详，不多时化作了一只黑犬。杨戬猛然想起：“韩卢者，天之疾犬也。韩卢……韩卢……原来不是重名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装睡了？”王母威严的声音自响起，哮天犬低低呜咽，知错了，但绝不后悔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安带残日夜不停，狼狈逃窜，路上想着既是去见老狼主，总要有个投名状。得知曹氏兄弟献了永安，陈安有样学样，带兵前往西北重镇荆州，谎称皇帝被狼羌追击至此，骗开城门，敬献狼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去吧，去吧！”老狼主笑着对陈安说，“平国公，你的女儿是很好的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忠心，”王母惯来拿这小黑狗没办法，“如今你涉天，须得禁足三年。等你主人嫁到瑶池去了，你还要保持原形在这里禁足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药是狼羌呼突突领主研制来的毒药，无无味，被杀的人看不异常，表面症状是死于旧疾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安能靠站队拍屁哄得世宗与他结亲，对付一个蛮也并未多么吃力，有萨摩翻译，语言不通的两人也谈得笑声不断。陈滴珠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说：“我去看看宴席准备得如何。荆州的厨虽好，可也得些父王吃的羹酪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狼主闻听此事大喜，陈滴珠借机相邀：“父王，荆州可是了名的上江南，草丰，反正我们要占领大坤，何不去荆州看看呢？那些领主们只顾着抢夺城池，哪个把您‘攻占民心’的话当回事？您也该去收回那些本就属于您的疆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讲完这一切，韩卢一把抓住杨戬的手，说的话令他震惊：“我不是死了，我这尸不过是需要留在这里的一空壳，您不必难过，我自有我的去，来世我们还会重聚。我今生来找你，就是想帮你的，可惜没能到最后。还有，你的脸毁伤严重，易容材料已经没有用了，是我用法力帮你维持的，所以我走后，千万不要再易容冒险了。……主人，你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得知父母死亡真相，杨戬万分后悔自己多丢了一串枣，就该让陈滴珠与狼羌彼此猜忌才对！他本想让陈滴珠因他的现而心生慌乱，从而脚方便他找哥哥，却反而害了哥哥命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卢待他实在不薄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渐亮，杨戬一饮尽杯中酒，将壶中酒倾倒在韩卢坟，拜了三拜，转长刀，消失在漫天飞雪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怪不得我问你有何冤屈，天安定后想要什么你都不说，原来你本就是个仙，”风雪夜，星退月隐，杨戬独自斟酒笑谈，“怪我太心急，不听你的，害你早早离去。只盼你不是太心故意骗我，我们来世真能重逢。我也好一表歉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呜……汪！”真是太欺负狗了！

        陈滴珠本已将药倒茶杯，想了想决定留一粒，又捞来晾收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君神殿，一直趴伏在地的黑犬呜咽一声，睁开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