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凝换了衣裳方要去，锦珠就把赵琰留给她的帷帽递过来，“姑娘，还有这个呢。”

“可是……婢听说，那位女学生脸上受了伤，生得极丑，不能见人的。姑娘真的要去看么？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谢清溪看见赵琰，惊喜不已。

阿凝坐在那儿没动，哪里有找上门来人画画的理？

女一笑，又，“那咱们就去看看她画艺如何吧，看她……到底不得上祈王殿的学生。”

“我也是极喜作画的，今日特地带了珍藏的宝墨来，想见识一番赵姑娘的画艺。”她捧的墨的确是宝墨，和当初赵琰送给阿凝的八烟松一样，自潘谷之手。只不过，品种比起八烟松来，还差了一些。

疏淡清雅的男声响起，赵琰走院，看见闯清雪苑的是个姑娘，暗自松了气。

“清雪苑？那可是咱们山庄里最好的院。”女若有所思。

阿凝原以为这谢姑娘来找她，只因她是祈王殿未曾过面的学生，好奇来瞧瞧而已，三言两语打发了就是。可没想到，她却是来试探自己的画艺的。

这女正是谢至臻的独生女儿，名唤谢清溪。因父亲同赵琰交好，她过去多次请求赵琰能收她学生，都未能如愿。去年听说他在锦花台竟然收了学生，心不豫，一直就想见识一到底是何人。

这算是祈王殿某些奇怪的蛮横之一了。

“殿！”

“姑娘，婢打听到了，祈王殿的那位女学生，就安置在清雪苑。”一旁有丫回到。

“老爷那是给祈王殿面。”丫又。

女长发轻挽，垂鬟分髾髻上簪了一串金槐花，眉目清丽，气质温婉。

“这位是？”赵琰困惑。

“找我什么？”

谢清溪等在院中，听到脚步声，转一看，却见花木中走来的女一藕荷银丝线绣束腰襦裙，纤细玲珑，腰间不盈一握。

“这是谢先生的

此刻阿凝刚用过早膳，就等着赵琰接她去玩儿呢，听说谢先生的女儿来拜访她，哑然：“我这么有名了么？”

女站起，“走，咱们去瞧瞧。”

锦珠提醒：“大约是因为祈王殿有名吧。”

阿凝现灵州，自然不能对外透是东临侯府的姑娘，是以用了个化名，赵凝。“凝”，是取了她的小名儿，这“赵”，是赵琰给私自定的。阿凝还没来得及拒绝，他就公之于众了。

风骨十足。

这……不是说年纪比她还小么？可这段，真不像比她小的样。谢清溪暗自思忖着，笑着迎上去，“是赵姑娘吧？久闻大名了。”

谢清溪大约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，当笑了，“我是极崇敬熙先生的，原想向熙先生请教，可是先生太忙了，我去找过几次也没能见到，所以才转而向姑娘……”

女一愣，“真的？”祈王殿那样的人，她还以为他的学生定然是绝世人呢。

阿凝撇撇嘴，很不愿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