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。”她低。

“人都死了还哭什么？”他淡淡说，仿佛带了清淡的笑意。冰凉的大掌，轻轻了她的手心儿，到一阵冰雪般的寒意。

人被迫到无计可施时，总是会最本能的反应。

但是……她也知，这不过是嘴上一说罢了，若真介意那么一瞪，方才他就不会手救他。

阿凝见他仍不声，以为他还是没被自己说动，心里忽然就浮起满满的委屈。她也不知委屈在哪儿，只是金珠忍不住就要掉来。

男倒是笑了一，“方才不是还很会瞪人么？”

男有些无奈，开安，“别哭了。”

阿凝勉力站直了，可鼻尖的血腥味那么重，虽然是黑夜，她也能想象脚定然是一片嫣红，她发虚，脚底发，好想躺……可是又不能躺……持一会儿……再持一会儿……
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她的泪反而掉得更快了。平时，从来只有阿凝嫌弃别人的份儿，她何时被别人嫌弃过？今日，她是一再示弱，完全走了一条装可怜博同的路，与她平时的行径背而驰，本就已经很挫败了，结果对方还是个这么不好说话的。

男忽然伸手抬起她的巴，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阿凝想避开都来不及。

山林清寂，月朦胧。他终是没有丢她，但也只是负手静静立在原，形秀若竹。阿凝哭累了，心弦松缓的同时，脑的晕眩如期而至。

阿凝的手指保持着原有姿势微微蜷曲着，她实在怕极了他跑掉，低垂的看见他从容不迫的动作，闷声：“你别走，我怕得很。”

真是个小孩。他想。

耳边有略清冷的声音，“站稳了。”

她实在持不去了，终于堕昏睡中。意识朦胧中，脸庞意识朝一温的地方蹭过去，然后停住不动……很舒服很舒服……

“……”阿凝知他是说救他起时她瞪了他一。可是……作为一个大侠，未免太小气了吧？

那五只的手指太过执拗，连续第三次被扒来又锲而不舍地缠上去时，男转，仍是不容拒绝地将那备受摧残的衣角从阿凝手中拯救来。拉来后，还用手轻轻掸了掸，这样简单的动作，也得优雅又闲适，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。

低垂的被迫抬起来，黑白分明的大仰望着他，可怜、委屈又带着几分不屈，泪光闪闪仿佛碎了一池星光的清透湖。

他又淡淡勾起了唇角，心，这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孩。

不小心靠到一个温的地方，立刻就被推回了原。

男的目光忽然到那双汪汪的漂亮睛，心窝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挠了一。

男一愣，低瞧她乌黑的发，淡淡：“你说什么？我没听见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耳边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和呼喊声。她心中一喜，定然是哥

“你别走，我害怕！”脆而清亮的嗓，齿清晰。

她恍恍惚惚的就要倒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