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手一抖，烤得半熟的兔就这么掉了火堆里。

浅淡的甜味在两人中转，连呼都是松糖的甜味。

猝不及防听到这个，安长卿一瞪大了，脸迅速涨红，结巴了半晌，才说一句完整的话：“……用、用完了。”

边上正好有个属在烤肉，长得倒是眉清目秀。常在昌坐在火堆边盯着人看，一脸凝重也不知在想什么。盯得属手都要开始颤抖时，他忽然：“男人和男人真有这么好？”

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慌意乱，安长卿嘎吱嘎吱将松糖嚼碎了咽去，然后伸一小截尖示意：“没了。”

瞥见他泛红的脖颈，萧止戈轻笑了一声，又：“等回了雁州之后，我们就圆房好不好？”

从前顾虑太多，他忍耐了太久。如今却已经快要捺不住了。

――他的意思是，这是他荷包里最后一颗松糖。

安长卿瞪他一，抬手抹了一嘴，闷声：“瞎说，不许亲了。”再亲就要破了。

萧止戈着他的背，低低在他耳边说：“还是很甜。”

唯有常在昌神越发沉痛，酸溜溜地提醒他：“咱们是去同西蜣人仗的，不是让你谈说的！”

来，像装了一面大鼓，咚咚咚吵得他晕目眩。

安长卿抵着他的，将人推开大气。

宿一晚，第二天刚亮，一行人又收拾行装上赶路。到了当天午，才终于赶到了梁州。

在邺京时，他便日日照着方上说的用玉温养，六只小玉棒用完后，再照记述的呼之法，每日睡前收缩练习。这法隐蔽，他的时候没好意思告诉萧止戈，他自然不知。

萧止戈哑然，片刻后又在他发间轻吻一：“是我不对。喏喏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
萧止戈结动，神越深，手指灵巧地数过他背脊骨节，哑声低问：“上次给你的……方，可有照着？怎么来雁州后没见你用过？”

这是常在昌的死，他瞬间闭嘴，灰溜溜地回了自己位置。

萧止戈却斜瞥他，声音冷冷：“再多说一句，你就自己去同西蜣人谈。”

萧止戈失笑，起朝他走去。

“我去看看踏雪。”安长卿霍地起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一溜烟跑到踏雪边上去，抓着缰绳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不是说要教我骑吗？还教不教了？”

安长卿斜瞥着他，小声嘟囔：“当初也不知是谁不肯圆房。”

两人回来时，去打猎的属也都回来了，此时正把捉到的野兔架在火上烤。

萧止戈给他解释：“梁州与

……

安长卿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，面微微发红。

然而萧止戈却没有意会他的意思，目光只凝着那伸来又缩回去的一截浅红尖，忍不住间意，再次低去尝。

安长卿坐在上，萧止戈牵着缰绳，两人慢悠悠地从远走过来。属们神诧异，心里都暗暗嘀咕：他们何曾见过北战王对谁这么小意温柔过？果然成了亲就是不一样。

面上却个个都垂着装作专心烤兔的模样，只角余光一一瞥着。

……

梁州与雁州虽然紧紧挨着，但差异却不小。城中随可见鼻深目的异域人，连带着百姓穿着打扮也跟大邺有不少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