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低叹了一气，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一样，神之中甚至充满了怜悯和戏谑。

“这更不可能，为何我爹娘也不与我说？”

钟锦绣没有说完，她抬起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否定的答案，可是对面的男人却笑的冲她，打破了她的希望。

钟锦绣脑里“嗡――”的一声响了，语气有些急促：“皇上这是何意？请明示。”

沈砚两手一摊，略

他一字一句犹如尖刀一般刺钟锦绣的心里，若是阿真的当了皇后，钟侯府长房和二房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龃龉了，在绝对实力面前，老夫人本兴不起风浪来。

“不可能，我阿怎么会与你议亲，当年――”她立刻就反驳，甚至语气有些激动，声音都猛然了，透着十足的嫌弃。

至于钟侯爷养的那个外室，恐怕还没传音儿来，就被老夫人给灭杀了，就算侯夫人同意外室府，待钟毓秀知，也不可能放过她的。

难此事另有隐？不就是她说了几句难听话吗？

而她更不必遭受退亲的羞辱，长公主的名，再加上新皇小姨这层份，只要她不造反，一辈都可以作威作福。

钟锦绣还是不信，以侯夫人的格，如果真有这事儿，恐怕天天挂嘴边叨叨了，哪里能守得住这秘密。

钟锦绣微微一愣，紧接着反应了过来，今日来静安寺，是为了给陈黛相看说亲的。

“当年朕不上她？”他反问了一句，转而竖起手指摇了摇：“你祖父亲自上门说和，要把他的嫡长孙女嫁与朕。”

“当年朕虽然一直有克父克母的名，可还没有克妻这种坏名声。可是自从和钟侯府结亲不成，就莫名其妙传了朕克妻。这里面也不知有没有你祖父的功劳，你瞧瞧，朕都这么大年纪了，还无妻无。三姑娘，你说朕把你撵，还日夜盼你过得不好，这很过分吗？”

“你们今日来静安寺为了何事，当年朕去侯府就是为了何事。”

“这你得回去问你祖父。不过朕猜了一，大概是因为太蠢了吧，这种大事在没成之前，肯定不能让蠢人知，因为蠢人最容易坏事。你说对不对？”

在她里，当年的沈砚怎么可能得上长。

“你见我阿是为了――”她轻声呢喃。

男人直勾勾地看向她，脸上忽而一抹嘲讽的笑容来，似是叹息的：“不过即便是不告诉，蠢人也能坏了这事儿的。当年若不是三姑娘那几句话，今日的钟侯府便是国舅府了。”

“正是，要不然你以为朕一个外男，是怎么光明正大的后院，还是你兄长亲自带去的。”

沈砚虽是王府世，后来又年纪轻轻成了王爷，可那也是因为他的父母祖父都离世了，他的祖父与太宗是亲兄弟，还曾争抢过皇位，差被问罪。

无上的权力和富贵，唾手可得。

如果不是先皇嗣稀少，沈砚还是个让人避之不及的破落王爷呢。怎么可能会与钟毓秀说亲？

甚至这沈家的江山，都有可能她钟家的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