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棠也低着，不自在地一掰着手指。

当一切被迫开诚布公，就必须承认，所有人都要接受不可逆的改变。

但不知怎么的，许是因为和霍锦西有的是相同的一份经历，这样的认知令她更多了一份“勇气”。

“我觉得很恶心。”

最终，还是只有这样一句话,能将两人之间的戈暂且放置一旁。

“想到你在她前至少得到了她的注意，我对你的敌意就变得更深。”

“最近有个峰会，我有准备工作，好像霍锦西也要去的吧？”

人就是复杂的。

“……你说吧。”

姜如晟不由得笑了笑：“是啊，如果她还在就好了……如果她……还活着，我们一定能帮她把病治好。”

姜棠棠忽然偏过,沉默地想了想。

她印象中的也向来霸蛮横，从不会摘面。

她从来没有见过姜如晟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。

姜棠棠愣了愣，她认认真真想了一，才说：“换了我也会这样吧，很‘庆幸’是……谁都不希望受到伤害的是自己。”

也许一念之间，善意和恶意也是交错的。

姜妈妈

姜棠棠。

姜如晟：“可是……在知真相之后，我……”

加班回来。”

这也是姜河和姜棠棠当初会隐瞒真相的原因之一。

有些事只要不开诚布公，是可以假装不存在的。

姜棠棠听她的声音有一佯装的沉静，实则还有一丝丝的发抖。

姜棠棠压了压嘴角，“你有没有觉得老姜有憨憨的？”

“你知吗，我会觉得‘庆幸’。”

不是没可能吧，霍锦西的“障碍”也好了。

姜棠棠有些愣住了。

“我一开始很怕去想，我甚至过噩梦，梦见妈妈也对我……”

“最近有一些话，我总是憋着想找机会和你说。”

姜棠棠想了想,犹豫着说：“有句话很俗气，但很有用，那就是假如妈妈还活着,还是清醒的，她肯定希望我们能好好相。”

“这么晚？”

她只是在扭曲的嫉妒中封闭自我，还迫切地想要问姜棠棠讨一个说法。

她找了个空的地方坐来，可绪却像被积压的密不透风。

姜棠棠不想再去纠结过去那些阴暗的过往。

“我认真想了一这几年我们相的时候，我知，我的很不好，为却总是想得到没有拥有的一切，我始终觉得是你得到了父母的关比我多，我心里很不服气。”

姜如晟也忍不住，“有，以前不觉得，怎么一上电视这么傻？”

姜如晟不敢看她，只有些颓然地垂：“但我没想到真相会是那样的，我没想到它这么‘可怕’。”

所以他才忙到没空陪她一起看首播。

“对不起……棠棠……我知我这样很过分……”

姜如晟：“……对了，我刚才回来的路上也看了。”

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。

第46章“如果不知答案的话，……

姜如晟说到这里，竟然圈泛红，仿佛全力气散尽，脸上向来骄傲冷漠的表都消失了。

她总是努力想博得母亲的心，可姜太太都还来不及多看自己一，就撒手人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