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手臂收的太久，怕nong疼了怀里的小徒儿，便xia意识的松了松，保持环着的姿势没有放开。

唐枣弯了弯唇，yan睫微微垂着，像两把小扇zi，扑闪扑闪的，她的声音很轻，却是字字清晰，“一直以来，只要师父说过的话，徒儿都谨记在心，师父不许的事，徒儿便不会去zuo。只要师父开心，徒儿zuo什么都愿意。”

……甚至连修仙，她都可以放弃。

“可是……”唐枣的声音顿了顿，才继续dao，“在师父的心里，徒儿的位置很低很低，只有小小的一个角落，其实对于徒儿而言，已经很知足了。而在徒儿的yan里，师父永远是第一位，所以师父，以后可以替徒儿想想吗？师父你凶我打我都没关系，只要……只要不要不理徒儿，行吗？”

重羽手臂一颤，顿时语sai。

他没有想到，在小徒儿的心里，自己竟然这么重要。他心里huan喜，可是听着接xia来的话，却让他不知该怎么说。看似呆呆傻傻的小徒儿，其实有些事qing，心里想的比谁都清楚。

可是她说的没有错，他从来没有站在她的位置替她想过，他一直享受着她对自己的好，他开心了，就摸一摸抱一抱，实际上却从未替她zuo过什么。

她会日日zuo好吃的饭shi讨自己的huan心，可是自己却没有花心思让她开心过。

他zuo了什么？重羽问自己。

……不许，不许，还是不许。

扶宴的话，本就让他心中有愧，如今听了小徒儿的话，心里是愈发的难受，他伸手覆在小徒儿的脑袋上，如往常一般rou着她的脑袋，待目光落在小徒儿tou上的发髻，再一次愣住――即使是梳的发髻，也是an照他的喜好来的。

“是为师……错了。”

“师父？”

重羽伸手捧着她的脸，让她抬tou看自己，见她原是好看的眸zi，如今正是shui汪汪一片，似是随时都会哭chu来。碰chu2着的拇指轻轻的摩挲，竟是说不chu的温柔，他dao：“以后为师会好好改改这脾气，不会再随便对你凶了，更加不会不想见你。”

这么温柔的师父，唐枣有些难以置信，她眨了眨yan睛，不大确定dao：“真的吗？”

重羽diantou，“为师也知dao，自己的脾气不好，仗着你乖巧懂事，愈发的不知收敛，这些都是为师的错，以后为师会改的。”

几万年来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胃kou的、又能忍受他的脾气的，他可不能把她给吓跑了。

要不然，这么乖的徒儿，上哪去找？

唐枣顿时面lou微笑，而后想到了什么，眨了眨yan睛，dao：“那徒儿可以继续喜huan扶宴师叔，对不对？”

小徒儿的yan睛亮晶晶的，重羽原是温柔的面se却突然沉了沉，他不说话，小徒儿期待的yan神逐渐暗淡了起来，重羽暗暗咒骂了一句，却是言辞温和dao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
――看来扶宴最近真的是太空闲了。

重羽将手松开，想起先前在承华殿的时候，小徒儿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，割伤了手，便低tou执起小徒儿的手，见她右手shi指指尖上有一dao红红的划痕。她的ti质特殊，这些小伤都要许久才会愈合，重羽自然舍不得小徒儿shen上有一diandian的伤痕，便略微低tou，将她的手指hanrukou中。

指尖被han着，有些yang，却不疼。

师父太gao，唐枣保持着抬手的动作，仰tou呆呆的看着师父的面容。指尖的nuan意，似是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