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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慢慢松开她，心有些惘惘的，自觉失态，忙敛起心神，“既然娘娘不喜，臣以后自省便是了。”朝不远的抱厦比了比，“花厅就在前，请娘娘随臣来。”

她咽了唾沫，“所以我不能让您伺候着，实在不成我伺候您吧！我来搀着您，成吗？”

肖铎不是好人，音楼也是知的，可他表面功夫实在得漂亮，叫人误以为他不会算计你，其实都是假象。不两面三刀，那就不是个太监！忠肝义胆的也有，但可以肯定，绝对不会是他，因为耿直的太监不这些撩拨人的破事儿来！

☆、君怜

这是不自在的表现！音楼无语望苍天。她憋得慌，也只能憋着，谁让她寄人篱！他托她胳膊，能不能架着一个地方不动？能不能不要来回抚？这不是调戏是什么？打着伺候的幌这么对她，她年纪不大，受不了他这么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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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笑容凝固住了，见她要走，匆忙拉住了她的腕，低声：“我是无心，不过随一说，叫你不舒坦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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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胳膊往后撤，尴尬：“厂臣，这是在你府上，咱们不兴里那一套吧！您每天司礼监东厂两忙，回来还要关照我，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
她这一通脾气发得过了儿，肖铎是这样的人，叫他碰个大钉，得自己愧疚得很。两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，似乎都僵着手脚。他在前面带路，她在后面跟着，几次想和他搭讪，话到嘴边又犹豫不决，最后拐个弯，囫囵吞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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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朗笑起来，眯着，咧着嘴，在这日时光里显得奇明朗，“娘娘知伺候太监的是什么人么？臣倒是想，可惜没有闫荪琅那么好的福气。娘娘是皇上看重的人，臣心里舍不得，也还是要忍痛割。或者娘娘不愿意跟着皇上，倒愿意留在臣边？”

他半真半假，转过来看她。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笑，奇怪心直往沉，也不知哪里不对劲，仓促调过去，只说：“厂臣别这样，我的命是你救的不假，可也不能这么揶揄我。”

他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她，看得她寒乍立，心肝都搅成了一团。他风锐利，她实在招架不住，讪讪：“厂臣，我年纪还小……”

小花厅确实不大，窄窄的一长溜，南北搭着架，架上摆了各的兰花。音楼跟他屋，迎面异香扑鼻

鞠躬谢大家！

“娘娘？”他有些幽怨地望着她，“您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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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嗯了声，“我比您大七岁。”

越看她越像砧板上的肉。也是个可怜人，被皇帝惦记就算了，太监还来凑闹。左右逢源的日不好过吧？/奸倒不至于，毕竟肖铎忌讳皇帝，尚且不敢把她怎么样，不过揩油剪边肯定少不了。女人心，便宜被占惯了也就默认了，渐渐把他当成了知己，当成了贴心的人，没准儿就开始走荣安皇后的老路了。

音楼抬，透过疏疏的枝叶看天，天上没有云彩，那么蓝，蓝得醉了人心。她摇摇说：“我没有不舒坦，也知自己今天在你府上是为什么。时候到了自然要去的，我早有准备，厂臣不必一再提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