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样,能等咱家一会儿了?」
「公公您随意。」丁寿陪个笑脸。
屈直年近五旬,白净面,气度轩昂,相比韩福的唯唯诺诺,
上多了几分
傲之态。
「太仆寺卿屈直见过公公。」屈直略一拱手,便是见礼,「不知公公见召,
所为何事?」
「屈伸,你的事犯啦!」刘瑾突然厉声大喝。
屈直淡然一笑,「本官立持正,公事唯谨,不知犯了何罪?」
「你可知这段时日有多少中使揪你的过错,咱家耳朵都灌满了。」刘瑾冰冷
的神上
审视一番,「若是此时向咱家跪哭求饶,看在同乡份上,还可救你一
命。」
「不必,太仆寺执掌天政,中使请托揽纳,恕难如愿,刘公若要以此见
罪,廷杖还是削籍,悉听尊便。」屈直昂然不屈。
「好一个屈伸,宁折不弯,不愧我关中
弟。」刘瑾抚掌大笑。
突如其来的变化,终让屈直一怔,「刘公此番不为见罪?」
「秉公而行,据理力争,谈何见罪。」刘瑾萧然长笑,「几个宵小谗言,咱
家还分得清是非。」
「那是为了何事?」屈直疑惑不解。
「东南为国朝财赋重地,而今却海商猖獗,长此以往恐有外勾连,贻祸海
疆之举,屈大人为官刚直不阿,执法不挠,又有浙江清吏司主事的履历,咱家
擢尊驾为浙江察使一职,可有胆量就任?」
屈直紧锁眉峰,沉不语。
刘瑾淡然:「浙江人文荟萃,遍地衣冠世家,屈太仆若有难
,不妨明言
一二。」
「刘公不必激将,为国效力,前途便是刀山火海,屈某也无丝毫犹豫,只是
……」屈直凝视刘瑾,「屈某官职为朝廷所授,不会因此加官而激公公。」
刘瑾哈哈大笑,「尊驾若能记住」为国效力「四字,咱家足盛
,岂敢妄
想其他。」
屈直躬深施一礼,扭
而去。
「寿哥儿,可看了什么?」刘瑾转首看向丁寿。
「公公恩威并施,驭人有术。」丁寿。
「你呀,」刘瑾遥指丁寿,「可是觉得咱家以官厚禄拉拢韩福,复又以朝
廷大义驱使屈直,是言不由衷,私结党羽之行?」
「小不敢。」丁寿笑
,心说您老
得还不明显么。
「随你怎么想吧,若你能学到这些也尽够受用了。」刘瑾懒得解释,「找咱
家什么事?」
丁寿叹了气,将王时中的事说了一番,「王时中确是病重垂危,总不好枷
人命,您看是不是放他一
。」
「你收王家好了?」刘瑾问
。
「绝对没有。」丁寿大呼冤枉。
「那就是王时中的夫人有几分姿?不然你这小
怎会
这无利不起早的买
卖。」刘瑾角笑意洋溢。
丁寿才喝的一茶
了
来,「公公你能不这么门
里瞧人么,王时中的事
小
查过了,他抓的那些武臣有凭有据,丘公公这事办得……
切了些,如今
他罪也受了,放便放了吧。」
「你觉得王时中冤枉?」
丁寿坦然。
「咱家也喜清官,可
至清则无鱼呀。」刘瑾喟然长吁,「咱家贬斥韩文,
曾鉴等人致仕,看着惊天动地,但六
卿佐仍在,
务未有丝毫耽搁,可王时
中搞得这一呢?」
「宣府守备以以赃败之事一
缉拿百余武臣,搞得人人自危,若是此时鞑
来犯,宣府边堡如同虚设,难
让他王时中上阵杀敌么!」
「韩福专擅,但有抚土安民之能,亲民官任上均有政绩,咱家用他梳理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