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那你告诉我，你要我怎么？”司徒玦泪抬起来，她才发现妈妈的睛早已经湿了。

司徒玦一愣，她的确给家里汇过钱，但并不是一笔而已。即使明知以父母的收况自己的那钱完全不会让他们看在里，但是她骨里在这方面还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，纵使跟父母关系再糟糕，她仍有一个女儿应尽的义务，所以从她领到第一份薪开始，就每月都给父母汇去一笔钱，他们用不用得着是他们的事，给不给也是她自己的事。除了第一个月的汇票被父母退了回来之后，据她所知，后来的每月都没有被退，这样的习惯她已经维持了几年，为何妈妈会说这样的话。

“你少胡闹已经是谢天谢地了，我还能要求你什么。我和你爸爸用不着你太多的心，你一个女孩，安分一就那么难？过去的事我也不想重翻旧账，可你现在跟那些外国人鬼混有什么意思？别跟我说你在国外，就算是西方社会，朝三暮四也不是德。”

司徒玦的泪在面上打开涟漪，她过去梦都想着得到爸妈的谅解，但是每次她鼓起勇气，他们的冷淡都让她退却，所以她只有回应同样的疏离和礼貌，这样才能让她每周一次的电话问候得以持去。她也不知怎么了，也许一家人都是倔脾气，拧着拧着，揪成了最坏的死结。

“你自己想想，你这些年为这个家过什么，除了每周五打一个说不到几句话的电话？对了，还有一笔打过来就被我们退回去的汇款。”

“你真盼着我们原谅的话，会在外七年都不肯回来？我和你爸爸对你而言还有意义吗？”

司徒玦低着拢着里的空心菜，一一地，看着它们漂来又漂去。一莫名的冲动，她哑着声音就问了一句：“妈妈，你们真的相信当年的事是我的错？就算是，那就错到了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我的地步？”

在国求学的时候她对吃毫无要求，通常一个三明治或汉堡打发了自己，偶尔厨也是肉酱意粉，工作后生活随着节奏的加快，更谈不上厨了，所以说是帮着洗菜，但洗得花四，也不得要领。

“是姚起云说？他几时说过我的好话？完全不是他说的那回事，你们就那么信他？”

司徒玦只能无声冷笑。

“你又怎么知起云是怎么向我描述的？我一再跟你说过不要带着偏见去看人，就算是他说的也是为了你好。”薛少萍说。

薛少萍见她手忙脚乱的样，赶紧关小了龙，叹了气，“你啊，我们都悔在过去太着你。”

司徒玦想辩：“我哪里有鬼混。”可又自知说服不了妈妈，她心里顿时气得牙的，这些事她父母如何会知，用脚趾都能想到是小人密。那个两面三刀、挑拨离间的伪君何等阴险卑鄙，昨晚才从吴江他们那里听来一端倪，转瞬就添油加醋地在她父母前告状。她早知他无耻，只是不知他无耻到这种地步！

这是一个大家都很有默契避而不谈的话题，就连昨晚十余人到场的聚会，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绝不提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可这对于司徒玦一家来说却是不可能绕过去的障碍。

她心中有疑问，但也知这时提钱的事只会让好不容易改善的局面变得更糟，因为那并不是这个死结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