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能长大，像他靖王叔一样成家立业，功成名就。”

姚太后毕竟是生育过的人，见状说：“兴许是换了土，不适应了。孩小时候都是多病多灾的，稍有不如意就要生病，等他习惯了金陵的气候就好了。”

姚太后问唐师师：“这些年，你在靖王府过得怎么样？”

姚太后不再说冠冕堂皇的套话，开始和她话家常了。这是好事，至少代表唐师师前几关过了。唐师师用手遮着嘴，将栗完全咽，端起茶了嗓，说：“妾也想带赵诰来沾沾娘娘的福气，但是这个孩多病多灾，在路上一直哭，昨日更是哭了一宿。妾怕他传了病气给太后娘娘，便让他在府里养着，等健壮些了再来拜见太后。”

姚太后又问：“靖王对你怎么样？哀家记得，靖王还当皇的时候，于，十分挑剔，对什么都不屑一顾。哀家以前还和南阳叹过，不知什么样的女人，才能靖王的。”

唐师师斟酌地说：“靖王看在孩的份上，对妾尚算和气。”

姚太后中的南阳是南阳大长公主，姚太后的女儿，也是当今皇后的生母。后来南阳公主嫁回了姚家，和姚太后完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
“这有什么可惭愧的？”姚太后倚着炕几，不经意说，“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，她们能不能得，三分靠自己，七分靠运。她们不能得到幸，可见是命里无福，怨不得别人。”

姚太后笑了，她将栗仁放在玉碟上，：“你倒是好才，离这些年，一都没有变过。这颗栗赏给靖王妃吃吧。”

唐师师松了气的样，：“多谢太后。太后是天底最有福气的人，希望他应了娘娘的话，早好起来。”

姚太后笑：“你勿要谦虚，哀家听冯嫡嫡提起过，靖王对你十分，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在嘴里怕化了，溺的很。可见靖王长大了，会疼人了，

唐师师轻轻叹气，说：“托娘娘的福，妾侥幸得。但是其他几位妹妾没能保来，愧对娘娘。”

姚太后今天的话带刺儿，唐师师不敢接，笑着：“太后这话太冤枉皇上了。皇上贵为一国之君，这天之事无论大小琐碎，全都要皇上拿主意。而靖王只是藩王，只听从皇上和太后的安排就是，哪能和皇上比？”

姚太后亲手剥的东西，总不至于有毒吧？但唐师师转念一想，便是有毒她也得吃，于是上释然，放心地将栗放中。姚太后见唐师师吃的没有一犹豫，唇边微微笑，问：“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来了？”

冯|簸诺了一声，弯腰捧着玉蝶，放在唐师师面前。唐师师站起谢恩，用指甲拈着栗仁，小块小块放嘴里。

唐师师应是，心里不免戚戚。她本来想打听被送回金陵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，可是现在听姚太后的话音，似乎不用打探了。十个正当韶华的少女，十条鲜活的人命，在姚太后嘴里，完全是命中注定。

她，周舜华，任钰君和纪心娴命足够好，所以活了来。如果没活来，那也是活该。

姚太后又和唐师师说了些育儿的话题，你来我往，十分洽。姚太后虽然以赵诰的名义召赵承钧和唐师师回京，但实际上并不在意赵诰的状况。又不是她的孙，关姚太后什么事？